即便是能力卓绝的封於,想要在崆峒印上做手脚,应当也需要花费许多功夫。

    朱雀就不一样了。一来,他一直知道崆峒印被我藏于何处。再者,他虽无加害我的心思,但他心里终归藏着执念。倘若有心人将他的执念加以利用,他亦极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,自以为做了一件无关风月,却切切实实伤害到我的事。

    容忌知我最恨背叛,旋即又补充道,“若真是朱雀所为,应当也是无心之失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歌儿若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朱雀所为,不妨带上崆峒印,一试便知是非真假。”容忌停下脚步,尤为殷勤地说着。

    我见他一本正经地转移着话题,施施然笑道,“乖乖,在刻意转移话题,对么?朱雀一事无需心急,来日方长。我现在比较着急的是,如何降服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”

    容忌瞬间噤了声,耳根微红,脚步虚浮。

    我在他身后紧紧跟着,心里既紧张又兴奋。

    叫他平素里嚣张狂妄还霸道!

    这一回,定要折腾地他哭着求饶不可,看他还怎么耀武扬威。

    一想到容忌醉意横生的妩媚样儿,我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,迫不及待地飞扑上前,同他一道瞬移至雅香阁门口。

    雅香阁所处的长安街,本是北璃京都最为繁华之地。

    街道两侧,是绵延一路的各式摊贩,摊贩上陈列着各式新奇的物件儿,叫卖声此起彼伏,喧闹非凡。

    不过,雅香阁并非一般的酒楼。阁中清幽雅致,抬首望去,皆是文人墨客。这其中,高谈阔论者不少,却鲜少有人高声喧哗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今日的雅香阁与平素里大不一样。阁楼里除却举杯畅饮的文人墨客,还多了一群名门贵女。

    这些个娇滴滴的名门贵女娇声细语,将原本附庸风雅的雅香阁熏染得香风四溢。

    若说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,透露了我与容忌的行踪,我倒能理解这些个名门贵女为何而来。可问题是,我与容忌也是临时起意,只为避开无处不在的朱雀,因而我与容忌的行踪根本不存在提前泄露的可能。

    既是如此,这些个名门贵女,又是为谁而来?

    “没想到,雅香阁竟比风月之地还要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