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因很简单,纯粹是不想让心疼而已。”小容忌笃定地说道。

    闻言,我豁然开朗,刚扣上衣扣,就忙不迭地往寝宫外跑去。

    正巧,容忌一手端着黑糊糊苦津津的安胎药,一边顺势将我圈入怀中,“笨蛋,冒冒失失的,小心别摔着。”

    果真,还是柔情似水的容忌顺眼一些。

    我抬起眼眸,开诚布公地说道,“容忌,我做错了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笨蛋,做什么都是对的。”容忌并未给我开口的机会,直接用他薄薄的唇瓣堵住了我的嘴。

    该死,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甜。

    仅片刻功夫,就消磨光了我所有的理智。

    好在,眼下时值初春,春寒料峭,呼呼作响的北风终于将我的思绪从舒卷自如的云海中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容忌,说得对,我就是个笨蛋,四百年如一日,只知胡思乱想。”我稍稍挣开了他的束缚,闷闷说道。

    容忌将手中的安胎药递至我面前,“知道了,快喝吧。”

    我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安胎药,本不想喝。

    但这回,分明是我在无理取闹,凭着一个梦境就开始胡思乱想,明显不占理。

    无奈之下,我只得捏着鼻子,一口气将安胎药喝得连药渣都不剩。

    正当这时,容忌悠悠然开了口,“歌儿气人的本事日趋见长,我自然也不能落于下风不是?所以,这件事情,无需自责。”

    我被安胎药苦得吐了吐舌头,旋即抬头询问着他,“何意?”

    “梦境确实是被有心人篡改过。之所以没有及时澄清,一是为了让有心人以为我之间当真生了嫌隙,二来,则是为了气气。”容忌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“.........”

    所以,他去药王谷求烈性堕胎药一事,以及梦中梦里同顶着我的脸皮香雪怜身躯的女人无止境地嬉闹一事,是假的?

    “好个狗东西!不知道,当我看到香雪怜那副惹火的身躯,心里有多难过。”我一拳落在他心口处,心中不知是喜是怒,被他这一出将计就计折腾得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