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反的,祁汜似十分担忧容忌的情况,沉声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一个人的生死,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”我淡淡答着,而后视若无睹地同祁汜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“歌儿,去哪?”祁汜顺势拽住我的胳膊,面上忧虑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我悄然躲开祁汜的手,“回家。”

    待我行至北璃王宫,已是深夜。

    原来,之前的我并非识不得路,只是有人可依,我从不需要去记路罢了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,我鼻头微酸,侧目看着伏在肩头的容忌,迟迟不肯将他放下。

    “乖乖,可不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?”

    天弋口中的“天意”,虽不是来自三十三重天上净梵圣佛的旨意,也不具备着毁天灭地的威力,但毕竟是凝萃了古战场阴邪之气的恶毒咒诅,一旦被咒诅缠上,九死一生。

    我凝眉抿唇,背着颇沉的容忌在偌大的寝宫中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“乖乖,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气了,如何?”

    “从始至终,我喜欢且深爱的人,只有一个。总爱吃祁汜的醋,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,我从未喜欢过他。即便没有的存在,我也不会喜欢他。极乐门中发生之事,我也从未怪过。当我得知,心镜前的人是时,只有庆幸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,我从未对容忌说过。

    一来,是因为没时间。

    再者,是觉得余生漫漫,刻骨铭心的爱不需要用嘴去说,可以付诸实践。

    叩叩叩——

    寝宫外,突然响起一阵叩门声。

    此刻的我并不打算见任何人,祁汜却不请自进。

    他眼眶微红,一触及我的视线就悄然避开,“今夜风大,沙迷了眼。”

    他应当是听到了我对容忌说的那番话,不出所料的话,此刻应当难受得犹如万箭穿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