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歌眨了眨眼,看向一身狼狈的小肉圆,随口问了一句,“去哪了?”

    小肉圆闻声,“哇”地一下扑入且歌怀中嚎啕大哭,“娘亲亲,千万不要生气。我可能犯了一个小错,虽然我也不知道我错在何处,但哥哥非说我做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和父君霸道惯了,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,别往心里去。”且歌失笑,随手整理着小肉圆略略凌乱的衣襟。

    且歌虽如此说,但她完能理解容忌和容且的想法。

    若水神并未缺席她年少的那段时光,定不会容许她和容忌那般胡闹。十四岁,说到底还是太小了。

    “我好喜欢花叔,好害怕失去他。我确实小了点,但他老大不小了。即便我愿意等,他未必等得起。”小肉圆患得患失,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“那就再努力努力?”且歌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小肉圆摇了摇头,“哥哥若是告诉父君,我怕是要上百年都见不到花叔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兔崽子,真是不让人省心。放心吧,今夜,我就将父君支走。不过可别得意地太早,我最多只能拖住他一个月。”且歌轻抚着小肉圆的小脑袋,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黑盒子不禁啧啧出声,“宿主,确定撑得了一个月?”

    且歌无奈地摊了摊手,“不然还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事实上,且歌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事没告诉容忌。

    数百年前,花颜醉在机缘阁中,曾窥见过一个长得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,身着凤冠霞帔而来。

    在小肉圆尚未出生之前,且歌一直以为机缘阁跟花颜醉开了个玩笑。

    而今,她越想越不对。也许,机缘阁中,花颜醉看到的女子,并不是她,而是小肉圆。

    毕竟,小肉圆和她长得十分相似,除却眉心多了一点痣,寻常人很难看出她们俩的区别。

    若小肉圆和花颜醉当真是天定姻缘,这也算是了结了且歌的一桩心事。

    于且歌而言,花颜醉是知音,是挚友,亦是同路人。只有她,能切身体会花颜醉的万年孤独,也只有她知道,花颜醉比任何人都懂爱,也比任何人都渴望被爱。

    肉圆并未料到她娘亲亲竟愿意帮她支走父君,欣喜若狂,连连将且歌推向且试天下,“娘亲亲,快些去吧。圆圆的终身幸福可拿捏在手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兔崽子,记得保护好自己。”且歌笑着摇了摇头,闪身入了且试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