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死秃驴竟也会道歉?

    他眨了眨眼,继而说道,“贫僧扪心自问,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。若是手上沾染了鲜血,亦是为了天道大义,为了黎民苍生,为了虚**的平和。直至妖娆酒楼中,贫僧见女施主落泪,才知自己亦犯了大错,贫僧不该惹伤心的。”

    “天弋,以为仅仅只是做错了一件事吗?的存在,本身就是一个错误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在贫僧心中,女施主才是一个错误!自从遇见之后,贫僧总会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,害怕自己维护天道的手段太过狠戾,惹不快。贫僧甚至想过为了,违背天意,助逃过双重天劫。”天弋定定地看着我,郑重其事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是的事,与我无关!”

    天弋偏执地说道,“女施主,若贫僧愿为还俗,可否考虑一下贫僧?”

    我冷笑道,“天弋,当真虚伪!六根不净,还将色心当做真情!我需要为我还俗?”

    “女施主,只言片语就伤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儿心!”天弋瘪着嘴,硕大的泪珠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“聒噪!”

    我再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天弋,手肘重击他的心口,朝着桃花涧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
    天弋吃痛闷哼了一声,但仍快步赶上,“女施主,还有件要事贫僧必须提醒。祖师爷喜怒无常,切莫靠近。眼下,他正在寒潭中渡劫,能力大大受限。若是他渡过死水劫,纵观虚**大陆,应当再无敌手。”

    “死水劫?”

    天弋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正是,死水只能活水解。因而,他即便丢失了记忆,即便能力大大受限,也能察觉体内的八荒活水。”

    我停下脚步,好奇地询问着天弋,“似乎很忌惮他?”

    “是啊,贫僧也不知为何。虽说祖师爷由善缘所生,但祖师爷为人冷傲,从不多说一个字,除了下棋,就再无其他嗜好。”天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眼露惧意。

    “是他授予天命,让顺应天意,匡扶天道?”我再度询问着天弋,总觉得天弋并不似心性复杂之人,之所以偏执地自诩“天意”,亦有可能是被神君冷夜忽悠所致。

    天弋点了点头,“女施主是如何得知的?祖师爷虽冷傲严苛,但他所做一切,均是为了天道大义!贫僧自小就十分崇拜他,亦十分敬畏他。”

    看来,自诩“天意”的天弋,仅仅只是神君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。

    这世上,哪来的天道天意?

    所谓的天命,不过是神君游戏虚**的把戏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