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提起斩天剑,毫不犹豫地朝着他脖颈劈去,“那就让我来清理门户,替天行道罢!”

    “我来!”

    我夺下容忌手中的斩天剑,狠狠地朝着顾桓脑门儿劈砍去。

    说到底,容忌和顾桓终究是兄弟,顾桓如何十恶不赦,也不该由容忌亲自动手。

    顾桓自是死有余辜,但容忌何其无辜!若是为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,平白无故遭了天谴,委实不值!

    “呵呵,且儿尽管动手。我若死了,的水神爹爹,便也活不成了!”顾桓咳喘不止,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
    我将信将疑地收回剑,一脚碾着他的头盖骨,冷声问道,“对他做了什么!”

    顾桓讪讪发笑,愈发癫狂,“水神一直在装疯卖傻,对吗?说,若是幕后之人得知自己耗费百年布下的棋子成了废棋,他会怎么做?”

    “!”我怒不可遏,双手十分用力地握着斩天剑的剑柄,朝着顾桓背脊刺去。

    滋——

    滚烫的血浆喷洒了我一脸,我仍觉不尽兴,抽出斩天剑,又在他背脊上留下数十个窟窿。

    “可真狠!”顾桓低声呢喃着。

    他气息奄奄地趴在我脚下,如同一只即将断了气的恶狗,使得我心生厌恶。

    容忌按下我执剑之手,极力稳住我的心神,“事关父君安危,切莫意气用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