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殿内,停驻在窗前,看着窗外枝头上的夜莺,成双成对,好不自在!

    砰——

    我重重地关上窗扉,刚转过身,才发现祁汜早已站定在我身后。

    “歌儿,朕忽然想起一件事,觉得对十分不公,因而想要好好补偿。”祁汜背手负立,锐利的眼神放出几道柔光,厚薄适中的唇向上微挑,显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
    更深露重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此刻他同我谈补偿,定没好事!

    虽然我与他婚期将近,但我潜意识里还是十分排斥他的靠近。

    祁汜见我未回话,“唰”地一声扯落了披在肩头的外袍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我赶忙以手遮眼,深怕看见些不干不净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朕的歌儿怎么这么怕羞!怪可爱的,哈哈哈!”祁汜朗声笑道,随即扯下了我捂着双眼的手,沉声说道,“睁眼,看朕!”

    祁汜等了好一会儿,终是忍不住,柔声细语诱哄着我,“乖,睁眼!朕穿了的,只是穿了比较紧的衣物而已。”

    我将信将疑地睁开眼,才发觉祁汜竟以薄纱紧紧裹着自己的身体,他面上挂着得意的笑容,显得十分兴奋,“歌儿,朕先给展示展示朕近乎完美的身形轮廓!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”

    眼下的他,红色薄纱缠身,笨拙地扭着僵硬的腰肢,竟还学着舞姬娇娥那般嫣然浅笑,欲露还羞。

    尽管,祁汜僵硬的笑容十分违和,他仿若闪了腰般的姿势亦十分怪异,但到底生得一副好皮囊,用“娇艳欲滴”形容他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整整一盏茶的功夫,他面上始终挂着过于明媚的微笑,昂首阔步在我眼前来回踱步,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卖弄姿色。

    殿外,已然围聚了一大群宫娥。她们亦屏息看着曾高冷不可攀的祁汜在卖力地展现着自己的身体,一时间,议论声甚嚣尘上。

    纵使隔着一道厚重的大门,又隔了一层随风而动细碎作响的珠帘,殿外的议论声依旧不偏不倚地灌入我耳中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皇上喜欢这样穿!”

    “原来皇上将自己视为了女子!怪不得他总不让我等近身,反倒对掌事公公推心置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