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弋咽了咽口水,如实答道,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愣着做什么?”迦叶尊者侧卧在佛龛前,朝着天弋勾了勾手指,媚眼如丝,丝丝入扣。

    “女施主,贫僧喜欢发愣,若不愣着,还能做什么?”

    天弋黄黑的脸颊显出一丝困惑,直耸入云鬓的浓眉微微倒竖,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难题。

    迦叶尊者渐渐沉了脸,她猛然起身,以脚尖勾着天弋手中的九环锡杖,素手快速地攀上天弋那身洗得发白的袈裟。

    她凑近他耳边处,轻声细语,“在我面前,就别故作正经了吧!我一眼,便能看穿浑身上下两百多块骨头中,哪一块已然蠢蠢欲动。”

    天弋拂去迦叶尊者的纤纤玉手,兀自转过身,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幅发黄的画卷。

    迦叶尊者疑惑地看向天弋,“怎会有我的画像?”

    天弋高深莫测地说道,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
    我亦凑近了一步,看向天弋手中画卷。

    画卷中的女子,不正是我吗?

    我同迦叶尊者,同且舞均只有七八分像,但同画卷中的女子,近乎一模一样!

    “小长老?陪陪人家,可好?”迦叶尊者亦不再管天弋手中画像,两只手从天弋身后将他紧紧圈入怀中。

    天弋眉峰一挑,念念有词道,“香风带着血气,双手沾了荤腥,魂魄不干不净,身体肮脏不堪!”

    天弋左手托着紫金钵,右手掐指算着,忽而食指一阵抽筋,差点使得天弋的手指拧成麻花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,指端的经络捋顺了,天弋转身,单脚勾起九环锡杖,朝着迦叶尊者的心口刺去,“竟枉害了四十八条人命!难怪祖师爷说不单单是天命帝王星,还是这虚**大陆的祸患灾星,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我,定要悉心引导,以敬天道!”

    我沉眸凝思,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佛门中人。为何天弋祖师爷称我为祸患灾星,非要命天弋这个二愣子前来烦我?

    显然,迦叶尊者也对此十分好奇,她旁敲侧击地说着,“小长老,怕是认错人了!城中有一同我长相神似的公子哥儿,他才是画中人。我只是盘踞城郊的野鬼山魈,哪有那天命帝王星的命格?若不信,亲自去城中一探究竟不就知晓了?”

    天弋再度摊开画卷,仔细地同迦叶尊者的容貌比对着,他忽而将视线定格在心口,喃喃自语道,“确是有些不同。画中人似仙,虽神似,但终究是少了些灵气。”

    “!”迦叶尊者气急败坏,一手袭上天弋洗得发白的袈裟,擒着他宽厚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