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赶紧抱住容忌大腿,“容忌,青天白日的,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容忌用手抵着我的下巴,“叫我什么?”

    我反应极快地改了口,站起身在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,“容哥哥!”

    容忌摇头,“本殿像是那种对妹妹上下其手的禽兽?”

    上回,明明是他让我喊容哥哥的呀,怎么说变就变?

    好事的仙官凑我耳边,小声嘀咕道,“太子妃,该改口唤殿下为夫君了!”

    夫,夫君?我光是想想就一身恶寒。

    容忌冷眼瞥着仙官,仙官吓得连滚带爬逃离。

    “连洒扫仙官都知怎么唤我,不知道?”容忌捏着我的鼻子,面容冷峻。

    但他的脸肿得厉害,脸色再臭都透着一股滑稽。

    于是乎,我大着胆子,在挨打的边缘大鹏展翅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不想叫,是甚丑,我叫不出口。”

    容忌吃瘪,脸色由青转红,红了又白,不过这次是被气白的。

    我小跑着逃出他的怀中,双手双脚紧紧扒在边上的菩提树下,赖着皮,“要是罚我,我就不回去!今日这么丑,难以下口!”

    容忌满头黑线,一手捂住我的嘴,一手将菩提树连根拔起,一并拖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敢不敢再说一遍?”容忌磨着牙,似要将我拆骨入腹。

    “不敢!”我没想到菩提树这么不经拔,心疼地抚摸着它粗糙的纹理,“树啊,我对不住,改日会记得给烧一堆纸钱的。”

    菩提树枝桠颤了颤,闪到一边,颇为鄙夷地挺直了躯干,大摇大摆地原路折返。

    我讶异地看着菩提树远去的背影,忽觉身体一轻,低头一看,容忌的手又缠上我腰间。

    还没看到黎明的第一缕曙光,我就率先被自己白得发光的身体晃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