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,突然传来锵然鼓响。

    我回过头,只见与天齐长袖猝动,青丝张扬,他手中玄铁重剑如游蛇奔走,肆意舞动于广袤天地之间,气壮山河。

    我不由地称赞道,“同为上神,年龄也相仿,怎么师父不像人与天齐这般卓然飘逸?”

    容忌将我轻轻放下,淡淡说道,“我倒是觉得,师父比他好些。男子长得俊美,从来不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他一定是吃醋了!我看他骤冷的脸色便知他心情不好。但他所言是认真的吗?若说俊美,世间怕是再难找出同他一样俊美无俦的男子了吧!

    下一瞬,容忌手中多了一柄七尺长剑。

    “若喜欢看舞剑,看我便是。”容忌悄然说到,墨发飞扬,琥珀色的眼里光芒暴射,日月都不敢与之争辉。

    他的剑势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洒脱。与与天齐那套破云贯日,如怒浪卷霜雪的剑法大为不同。

    但不知怎的,容忌悄然间竟占了上乘,与天齐心力不敌,面上血色然褪尽。

    而站在一旁的我,受剑势所迫,脚底发颤,直直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容忌收回斩天剑,朝我走来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我自然不愿告诉他,方才在软榻底下双腿已经酸麻不已,再被他剑势一扰,竟完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与天齐收回剑,朝着我们走来。

    他面露惆怅,不悦地看向容忌,“这几日,我夜夜在月宫舞剑,就是希望能让阿姆看到我精妙绝伦的剑法。这一搅,阿姆即便原先注意到我,也该被给吸引了!”

    “知道斗姆元君在哪儿?”我好奇地问道。

    与天齐摇了摇头,“阿姆已经离开了神界,不知去往何处。但只要她一回到神界,就有可能注意到在仙界至高点上,日日夜夜为她舞剑的我。”

    我暗自叹息,与天齐这一片痴心,终究是要被辜负了。斗姆元君如若真的喜欢与天齐,她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他留在身边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分隔两地,再无联系。

    容忌不满地挡在我面前,转头向与天齐下着逐客令,“不觉得妨碍到我和歌儿了?”

    与天齐摸了摸鼻子,提着长剑从月宫下飞身而下,背影潇洒,如流畅的缎带,顺着星河飞流直下。

    容忌两手按着我的大腿,不满地说道,“腿还酸着,就敢当着我的面看其他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