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紧闭的声音叫我浑身一颤,心下顿生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躺桌上去。”娇花手执弯月长刀,丁香小舌舔着刀锋,十分可怖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躺在了冰凉的桌上,我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看着娇花手中明晃晃的弯月长刀。

    大腿的伤口隐隐作痛,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,致使我的意识渐渐回拢。

    这把弯月长刀,稚童曾用过,现在出现在娇花手中,他们的关系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娇花笑靥如花,挥舞着弯月长刀,喃喃自语道,“我原想等腹中胎儿出生那日,取了容忌的性命。但转念一想,若是死了,容忌那样的情种,怕是不会独活。”

    “想做什么?”我双手双脚像是被人死死按着,完抬不起来。

    她露出瘆人的笑容,说道,“我先取了腹中从雏神,让们提早见面。呵呵,我不能拥有的东西,也不能有!”

    她将烛台放置桌边,随后拿着弯月长刀对着我的肚子比比划划。

    我躺在桌上,指尖悄然结了蛛网,就等着她一刀挥下,将她困入梦境之中,以此拖延时间。

    偶然间,我瞥见她下颚处和脖子相连的地方一颗毫不起眼的痦子。据说,人皮面具总喜欢将接缝处藏在痦子之中,莫非揭开这颗痦子就能得见娇花的真面目?

    咻——

    弯月长刀寒芒乍现,容忌突然从屋顶上飘然落下,斩天剑砍在娇花的臂膀之上,弯月长刀应声落地,娇花显出一丝惊愕。

    我半坐起身,一手袭向娇花下颚处的痦子,撕拉一声揭开了她的脸皮。

    “斗姆元君,果真是!”我嘴角噙笑,将手中的脸皮随手一扔,从桌上跳了下来。

    容忌将我护在身后,斩天剑直指斗姆元君鼻尖。

    斗姆元君那张端庄肃穆的脸显出一丝狰狞,“知道是我,们又能如何?只要我元神不灭,们永远都杀不死我!”

    我感叹道,“堂堂母神,邪念横生,一手将神界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,真真厉害!”

    与天齐闯入屋中,一把将斗姆元君搂入怀中,“阿姆!阿姆,真的是!”

    斗姆元君嫌恶地将他甩至一边,“滚一边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