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以为这只是阿竹的一段凡尘旧梦,并未料到连梦中都透着阴谋诡计。

    “他们想做什么?”我好奇地问着容忌。

    “东皇钟。”容忌答着。

    娇花拖着段郎进了屋子,而阿竹呆呆地趴在窗口注视着屋里的两人。

    那么大一活人趴在窗口,娇花定有所察觉。但她并没有驱赶阿竹,反倒是将自己的身子挪开,任由阿竹魂不守舍地看着段郎。

    我和容忌站在窗口,仔仔细细地瞧着娇花那张平平无奇的脸,总觉得有些怪异。

    她的眉时时刻刻紧蹙着,和她嘴角那不易察觉的浅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我一时之间,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悲。

    片刻后,我才反应过来,惊呼道,“娇花一定戴着面具!她只是套了一张忧郁的脸皮,因而面露愁容。她脸上除了那双眼,只有嘴角那抹浅笑是真的吧!”

    容忌颇为赞赏地说道,“观察得还挺细致。”

    “娇花究竟是谁?”我依旧满腹疑惑,段郎都敢以真面目示人,为何独独娇花不敢?

    我从窗口往屋里爬去,走至娇花跟前,正想尝试将她脸皮撕开,才发现我根本无法触碰到她,一双手直直穿透了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真是奇怪,除了极少数情况,一般而言,我在梦中是可以触碰到梦中人的。再三尝试,均以失败告终,我不得已又退回容忌身侧。

    段郎醒来时,娇花已然离去,阿竹轻巧地从窗台爬进来,守在段郎边上,寸步不离。

    梦境一转,我和容忌突然被传送至段郎和阿竹新婚当日。

    等段郎房中烛火熄灭,段郎竟神色自若地从房间走出,一手揽着在门外等候的娇花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可屋内,依旧传来阵阵孟浪的靡靡之音。

    “什么情况?”我蠢蠢欲动,想要上前查看一番。

    容忌满头黑线,牢牢地拽住我的手,“不许去。”

    天亮时分,段郎房中,溜出一鬼鬼祟祟陌生男子,看他一脸餍足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阿竹做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