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,她无非就是想让容忌唤她一声娘。

    但据我对容忌的了解,杀了他,他都不能叫得出口。

    容忌对上了阿竹的眼神,淡淡说道,“我命人护送回南海,可以选择忘记这一切,重新开始。”

    阿竹对南海心向往之,但对段郎和娇花始终无法释怀。

    “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北海守着,不正遂了娇花的意?赶紧回南海,做回的九公主吧!容忌开口,的族人,再不敢同为敌。”我规劝着阿竹,她毕竟只是个可怜人,没犯什么错,却被命运捉弄地体无完肤。

    阿竹过了许久,终于将东皇钟收回。

    她将东皇钟交到容忌手中,吐出了一口浊气,“当初,如果不是因为东皇钟,段郎不会找上我,我也不用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。东皇钟给们,愿们一世安泰。”

    眼下,追风和铁手也已经上了岛。铁手看着阿竹,有些吃惊地问道,“小妹妹,怎么一个人在这荒岛上?”

    “追风,铁手,送她回南海。”容忌说着,抱着我往岸边飞去。

    阿竹在身后扯着嗓子喊道,“我有预感,们一定会再度遇上娇花的,她是一切罪恶的源头,们务必要小心!”

    我颔首道谢,“多谢,后会有期!”

    “对了!她背上还有一梅花印记……”阿竹继而补充道。

    她似乎还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堆,但我只记住了梅花印记。

    海岸边,魑魅正在奋笔疾书,用狼王笔在浅滩上书写着大段大段的佛经。

    我讶异地看着她隽秀的小字,问道,“佛本在六界之外,抄写佛经又有何用?佛又保不了!”

    魑魅挥去额上的汗,见我和容忌安然无恙,面露欣喜,“求神拜佛无非是心里慰藉罢了。师父方才突发晕厥生死未卜,而们又不在边上杳无音信。我只能凭借着佛经,纾解心中的惶恐。”

    轰——

    雷鸣奏响,黑云压城,暴雨如瀑,北海上狂风大作,巨浪裹挟着海中的礁石鱼虾朝着我们翻滚而来。

    天降异象,必事出有因。

    突然间,一道闪电朝师父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