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蛋。”东临王低头将腰带撕成了碎布条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,一不小心打了个盹儿,一头栽在他怀中。

    他孔武有力的双臂将我捞上了榻,眼里似乎现出一丝宠溺,“我怎么总偏爱笨蛋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怎么时不时地就要对我说情话?

    我嘀咕着,“瞎眼鳏夫都像这样情话连篇吗?”

    世人皆说,东临王喜怒无常。这不,我的一声“瞎眼鳏夫”,又成功撩起他的怒火。

    他躺在卧榻外侧,薄唇紧抿,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。

    我往里缩了缩,抱着乌黑发亮的斗鸡安然入睡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一声鸡鸣在我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我惊乍起身,捂着嗡嗡作响的左耳,睡眼朦胧地看着卧榻里侧剑拔弩张的乌鸡。

    容忌脸色苍白,将我拽入塌下,问道,“榻上怎么有只鸡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东临王大概是听错了,方才是屋外的鸡鸣呢!”我仗着他看不见,随口胡诌着。

    他显然不信,躬下身一把抓住卧榻里侧局促不安的乌鸡。

    “北璃歌!谁准抱鸡上榻的?”东临王声音陡然转高,唬得我不敢吱声。

    东临王一把拧断了斗鸡的脖颈,将之甩至一边,“所以,刚才并非夸本王睡颜恬美,而是夸这只鸡?”

    我心疼地看着躺在地上断了气的斗鸡,咕哝着,“东临王,没事拿只鸡撒什么气啊!”

    他的情绪出现了短暂的崩溃,怒吼道,“本王能不气?在心中,本王的睡颜比不上一只鸡!”

    他将我扔上榻,一字一句警告道,“本王的卧榻,不容他人酣睡!”

    我被他按在臂弯中,久久不能入睡,满脑子都是斗鸡乌黑发亮的脑子被拧断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