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用斩天剑稍稍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,“改日,我把介绍给歌儿认识。”

    魑魅听出了容忌的言外之意,很自觉地后退了两步,“我们,哪儿还需要介绍啊!”

    她背过身,擤着鼻涕,声音中带着哭腔,“在魍魉的梦境中,我都和她打过一架了。”

    “歌儿还小,不要同他计较。”容忌沉吟许久,再无他话。

    魑魅原还想同容忌说说我和她大打出手一事,但见容忌不顾前因后果就让她忍让,到嘴边的话,又吞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微微颔首,轻轻应着,“我明白了。知道现在很幸福,我已经很知足。”

    容忌原想说些什么,但看着魑魅的背影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入昆仑镜后,每隔一个时辰才能出镜。

    容忌也不理会魑魅,兀自坐上殿前的龙椅上,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铁手大概是怕我误会容忌和魑魅,特地解释道,“殿下和魑魅将军当初关系是不错。但小嫂子有所不知,殿下从未将魑魅将军当女人看,因此根本不存在什么青梅竹马,情窦初开。”

    追风将铁手撵一边去,坐到我边上接着说道,“铁手真是越描越黑。殿下和魑魅将军的关系一点也不好,太子妃莫要介怀。”

    容忌对待魑魅的态度,我还算满意,因此我并没有乱吃醋,就是不知为何铁手和追风如此敏感。

    昆仑镜中,容忌突然睁开了眼,简单地分析着鬼蜮的形势,“歌儿,听好了。一时半会之间,我也无法从北海返回九重天上,必须得时刻留意着。祁汜是鬼蜮国师,也是修罗王义子,他这一死,鬼蜮势必大乱。”

    魑魅止住了哭泣,走至容忌身前自告奋勇道,“跟我说吧,我替她记着。若是遇见危险,我都会替她受着。”

    容忌淡淡答道,“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他闭上眼,接着同我说着话,“师父的生死劫极有可能和卷宗有关。要做的就是找到修罗王的传世珍宝,并将其毁了。珍宝一毁,师父身上的诅咒才有可能散去。”

    我默默听着,已经开始思忖着修罗王究竟会将珍宝藏在何处。

    魑魅为容忌倒了一杯茶,“怎么,我们好歹是挚友,喝杯茶都不行了?”

    容忌接过茶杯,浅尝辄止,“放心,我会替找回仙力。”

    “出于愧疚吗?没必要的。容忌,我喜欢是我一个人的事,与无关。”魑魅顺下眉眼,一杯茶喝出了烈酒穿肠过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