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兵势气象,在石镜映照,荀少彧也能观之一二。

    “兵成矣,则势成矣,大运……亦可得矣!”

    如此军势,甚至凝成气象,如猛虎出柙,何等富贵荣华,不是他伸手可得。

    荀少彧压了一压剑柄,但心中喜悦,着实不可抑制。

    五千精兵,一朝出柙,在现今丹阳府,又有何人,能压制得他。

    除了身在邺县,总领丹阳一府的义军大帅元成器。由于有着知遇之恩,能让荀少彧忌惮一二。其他人,在这五千兵锋之下,都不过土崩瓦狗尔。

    这,在气运之上,或可看出一二。

    荀少彧顶门云气,俨然深红,只差一丝,就可迈入上一重位格。

    这何尝不是代表着,荀少彧此时此刻,其势力、实力,已然积累到了极致,只差这临门一脚,就可以真正,在这大魏十三州,绽放着属于自身的光芒。

    如斯想着,荀少彧端扶剑柄,眸光迥迥,道:“诸位,五千新甲,军势已成,新不可与旧论。今日便是吾,宣改军制之时。”

    “以期众军有序,无可错乱,调度有制。”

    这五千甲兵,比较三载之前,兵甲之众,可谓扩编数倍之上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荀少彧麾下五大营将,就有些不合时宜了。

    二百五十甲,为一营之编,五千兵甲就是二十个营的甲兵。

    这五大营将,固然都是荀少彧,依为心腹之人。但倘若全权,托付兵权之事,也非是善事。

    太阿倒持,其祸不远!

    这十数员战将,不敢多言,拱手抱拳:“吾等,谨遵上位之令!”

    这时,无论是谁,哪怕赵文远、鲁明达,这等心腹臂膀之辈,也不敢多言一字一语。

    自古君臣,唯兵权之事,不可假手于人,最为敏感。

    这些战将们,看着四千甲兵,凛凛威势。都自诩富贵在望,岂会让主君猜疑,生出隔阂,自断了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