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邸正堂,觥筹交错!

    此间,众多僚臣配座,荀少伤麾下大将也坐于席间。

    荀少彧高举青铜酒爵,向荀少伤敬道:“兄长之恩,天高地厚;兄长之德,高山仰止。小弟铭感五内,此生此世唯兄长马首是瞻。”

    “请!”

    在荀少彧敬酒之时,众多僚臣亦纷纷上敬荀少伤。

    “请!”

    端坐主位的荀少伤,案几上满布珍馐,断刀轻放于案几一角,青铜酒樽丝丝酒香沉淀。

    荀少伤拾起酒樽,宽大的衣袖遮面,仰头一口干尽,只觉酒水甘冽,滴滴酒液在唇齿间,停住着三分余香。

    “族弟,且勿谦逊至斯,让为兄着实面赤燥红啊……”

    荀少伤毕竟是三老之一荀太微的嫡孙,固然是荀氏支脉,不比荀少彧主脉尊荣。但荀少彧只为庶子,还是个无母族势力支撑的庶子。故而两者相较,反而是荀少彧这个主脉庶子,在荀少伤支脉嫡子面前,低了何止一头。

    看人下碟之事,不只是烨庭宫中显贵为之,就是寻常人家又何尝不是如此。没有母族势力支撑,荀少彧可谓举步维艰。

    若非如此,荀少彧也不用战战兢兢,小心谨慎的处世修身。

    况且两相一较,荀少伤当然是有资格,在荀少彧面前称兄言长的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来,来,”

    荀少伤抬酒示意,众人态度热切,也纷纷跟进着。

    两人一副兄弟情深之态,但荀少彧未说自家凭什么底牌,能独立横斗三大蛮人。而荀少伤也未言及,这一敏感问题。

    只是酒意上头,免不得言语试探一些。但荀少彧‘醉’意恰逢甚浓,踉踉跄跄般,不知所以然的嘟囔着。

    “歌舞……”

    一名内侍眯了眯眼,悠长尖细的声音,自堂中回旋二三。

    登时,一名名姿容颇为饱满的女姬,衣着鲜艳且又夺目,手臂上银色铃铛,当当作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