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蓉看到面前的两张请帖,白皙的手翻开两张请帖瞧了瞧,滚金边的是韩珏亲自上门送来邀请的,滚银边的是韩玉派人送来的,韩珏不知是何目的,可韩玉的目的陈玉蓉倒是清楚的很。

    原先在京都圈里,一些自以为是的贵女最常用的戏码,看似亲亲热热将帖子送上门,邀请融入圈子,实则故意设了套等人钻,让对方出丑来取乐,这种事若是回去告了家里,倒显得小气,若不告知家里自己就要生生忍口气。

    秦松原见陈玉蓉看请帖的眼神微冷,只以为陈玉蓉在乡下才接过来,有些怯场,便说:“妹妹不想去可以不去,也只是韩家,我们秦家不怕的。”

    陈玉蓉心头微微一暖,脸上的冷意消融,摩挲着手里的请帖,并没有说出来女孩子之间的算计污了秦松原的耳朵,随口说:“谢谢哥哥,没有怕,只是没想好那天穿什么衣服。”

    秦松原挠了挠头,秦家几代都是男多女少,到秦松原这一代,更是只有男孩,所以姜玉莲虽然心胸狭隘,但依旧是秦家表哥们关照的对象,这会陈玉蓉冷不丁地一提,倒是给秦松原有些为难了。

    秦松原自从听说陈玉蓉在乡下吃了许多苦,就立志做个万能好兄长,这会儿实在想不出妹妹该穿什么礼服,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会,只丢下一句:“等着,哥哥给你买几件好看的!一定要让我的妹妹是整个宴会最好看的。”不等陈玉蓉接话便匆匆出了门。

    秦松原自从和陆臻同班,年年被陆臻的成绩碾压成为第二之后,就单方面地黏上了陆臻,所以这会儿没个主意便往陆家跑。

    “陆哥,陆哥,去宴会,我应该给妹妹买什么衣服?”

    秦松原来的时候,陆臻正在画画,最近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,家里的医生上门也只是认为思虑过多所致,但他觉得这些仿佛经历过似的,所以每日醒来都作画来记下这些梦境。

    陆臻冷不丁地让秦松原一搅和手上的画笔就抖了抖,血红的染料顿时洒了半张画,看到被血色笼罩的画,陆臻有些熟悉,但怎么也没想出来在哪儿见过。

    秦松原自进门看到陆臻作画就闭上了嘴,看到画里的战场笼罩着过度的血色,就知道自己这是将陆臻辛辛苦苦画的最后一笔耽误了,想到这儿更像个鹌鹑,缩在墙角,大气儿也不敢喘。

    秦松原小心翼翼的抬了头,余光飞快地看了陆臻一眼,见陆臻面色还好,便打哈哈说:“陆哥,这战场画的可好,尤其是这最后一笔的血色,更觉悲壮。”

    陆臻听到这话倒也没跟秦松原计较,似非似笑地看了一眼,说:“上次的玉镯呢?”

    秦松原一听玉镯来了精神,连说带比划:“妹妹说子弹坦克更招人喜欢。”

    陆臻听到这话,看了看高兴地秦松原一眼,只觉得刺眼的很,便说:“玉镯呢,既然不喜欢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秦松原听到这句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,瞬间卡了壳。

    .........

    还未到宴会那天,姜远山听到陈玉蓉要参加韩家宴会的消息,又再次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玉蓉,你跟爸爸回姜家,爸爸让你阿姨和姐姐玉莲带你认认人”姜远山一脸慈爱地说。

    陈玉蓉仔仔细细打量了姜远山一眼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