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混混的凶狠的一面在此时展露无遗,被打倒在地的等待他们的是被围殴的命运,占据上风的尽展狰狞姿态,棍棒、钢管亡命地往对方身上招呼,仿佛有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一般,现场的惨烈让人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陆菲胆子比较小,只是远远看到前面的混战,就吓得花容失色,对出租车司机说:“师傅,快,快掉头走吧。”

    司机也是一个哆嗦,换挡倒车,掉头,一气呵成驾驶车子往回驶去。

    车中三人,唯有徐浩然淡定自然,面色不改,这样的场面他其实也经历过不少。

    可能青阳镇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,利益纷争,但也不缺好勇斗狠的人,况且乡下人思想单纯一些,同村的男人往往都会团结起来,有时候一句话,全村人集体出动,就是派出所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
    前年李家村和周家寨的人因为一条灌溉的水渠起了争执,那年又刚好天气干旱,灌溉的水源变得无比紧张,两个村的人就这么干了起来,至少上百的男子参与斗殴,那场面才叫一个残暴,镰刀、锄头、铁铲、斧子都上了,好多人受伤,镇上也没有什么办法,最后只得镇里出钱,再修了一条水渠方才将事情摆平。

    出租车绕道终于抵达陆菲租的房子楼下,虽然徐浩然不太清楚临川市的情况,可也明显感觉到这儿比较偏僻,比市中心的繁华完全两种不同的画面。

    陆菲租的房子所在的大楼看上去已经有好些年,外墙残破,房屋老旧,走进大楼,也没有电梯,只有一个步梯往上伸去。

    徐浩然问陆菲:“你住几楼啊。”

    陆菲说:“七楼。”

    徐浩然感觉有点腿软,说:“没电梯,你怎么租七楼的房子啊。”

    陆菲说:“没办法,省钱,我都快找遍整个临川市,就这儿比较便宜,每天上下楼梯,还有一个好处,就当锻炼身体了。”

    徐浩然笑道:“那也是。”

    和陆菲一起爬到七楼,到了陆菲租的房子外面,陆菲掏出钥匙,打开门,说:“进来吧。”说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。

    徐浩然走进房间,感觉不是太好,这套房子就只是一室一厅,非常紧凑,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,光线也不太好。

    比起来,自己家的老房子反而觉得舒坦多了。

    陆菲说:“没多余的房间,你今晚就睡客厅吧,我去给你拿被子。”

    徐浩然说了一声好。

    陆菲就去里面的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徐浩然,随即说太晚了,睡觉吧,明天还得去酒吧上班。

    提到酒吧,陆菲的眉头就自然地皱了皱,显然酒吧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包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