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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后听到陆佐的一番话后,低头沉思,接着挥手示意陆佐下去,陆佐躬身示意,便一人离开了酒肆。

    杜宗庭见陆佐已经离开,可是太后依然低头不语,自己也渐渐失去耐心,于是鼓足勇气问:“太后娘娘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太后沉思片刻后,叹气道:“哎!由他去吧!”

    暮色深沉,那天边的晚霞,宛如夕阳披着的袈裟,魏王府院子内的一株百年樟树上,几只乌鸦正在上下的聒噪着,声声入耳,让原本就心绪难平的魏王,愈加坐立不安。他在卧房内来回踱步,等待着外面的消息。自己现在已经被限制了自由,除了魏王府,他哪里也去不了。这一整天他都在重复的想一个问题,父皇是否会处置自己?是否会削去自己的王位?是否会将自己打入牢狱?甚至会否将自己问罪抄斩呢?

    此时魏王府的院墙外,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在府墙外的角落里踌躇,其中一个身影高大的男子纵身越上墙头,然后俯身伸下右手,示意下面的人抓住自己的手。另外一个身形矮胖的男子,小心地站在一个大石头上,才勉强能够拉到墙上那名男子的右手,接着吃力的向墙沿爬上去后,那名高大的男子众身一跳利落的停在院内的草地上,随后的胖子犹豫片刻后也随之调下去了,却预料之中的摔了一个跟头。

    卧房内刘诩正焦灼的等待着,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,马上被惊醒过来,刘诩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:“谁?”

    门外一个身影故意压低声音,生怕被人听到,“是我!”

    刘诩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,赶紧站起身出去开门,敲门的人果然是御史大夫杜宗庭,不过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,正是金吾卫上将军胡大友。刘诩待二人进屋后,向外面探探脑袋,观察周围是否有人尾随,确保安之后,刘诩才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三个人坐定之后,刘诩迫不及待的问:“杜大人,太后今天去问的怎么样?陆先生怎么说?”

    杜宗庭失望地摇摇头,“没用,陆佐的想法没想到和太后一样。”

    刘诩此时如同五雷轰顶,心中绝望至极,未曾想连陆佐也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杜宗庭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王爷,下官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?”

    “事已至此,说罢!”刘诩神情颇为无奈。

    “下官觉得陆佐和太后说的也不无道理,要不咱们就等等看,等风声一过,圣上气也消了,咱们再徐徐图之。”

    刘诩皱眉沉思片刻后,道:“这个本王也知道,可是你觉得太子和宁王会等我们吗?”

    杜宗庭被反问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刘诩接着问杜宗庭:“那怎么办?太后最后有没有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太后最后只无奈的说了你一句‘由他去吧’,就直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刘诩听罢大失所望,看来这次太后也是没有办法了,想到这里,刘诩心中又是酸一阵苦一阵的,心中暗自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