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家的子女并不算少,然而嫡出的只有三个,除了在宫中为妃的嫡长女乔枳晨,容姝的夫君乔枳昊,剩下的便是幼女乔枳曼了。

    乔太师的正妻雷厉风行的手腕之下,乔家的庶出子女备受打压,很不得势,这三个嫡出的子女与庶出的兄弟姐妹极少来往,三人彼此间倒是手足情深,很是亲近。

    小妹乔枳曼见着嫂子连着几天都沉着面色,这一日便带了些糕点,过来探视了一番。

    容姝正因着一个婢女的小失误而大发雷霆,乔枳曼进来瞧见那小婢女跪在地上,手上挨了板子,哭的满脸是泪很是凄惨,抬手示意了她先出去。

    小婢女如蒙大赦,眼泪都来不及擦,连忙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容姝抬头看了乔枳曼一眼,一张脸上怒火还未散,无奈的道:“曼妹妹,你就是太心善,这丫头差点打碎我的古董花瓶,那可是母亲赏赐的,若是碎了可怎生是好。”

    乔枳曼面上温和的笑着,坐至了嫂嫂的边上,柔声道:“这不是没碎吗,嫂嫂便别和一个婢女一般见识了,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。”

    容姝和这个小姑子向来亲近,这会儿听着她悦耳的嗓音,面色终于稍见缓和。

    “我听闻嫂嫂最近私下里总是心情不畅,可是那日在国公府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那日乔枳曼虽然也去了寿宴,可是并不知晓前面容姝和谷雨有过一番对话。

    容姝在夫君面前向来是贤妻良母的形象,这些事自然没同他说,但是她和乔枳曼向来亲近,便也没想瞒她,将当日和谷雨见面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她听。

    “曼妹妹,我是一直当你作亲妹妹看待的,如何能见得那个乡野女子鸠占鹊巢抢了你的位置?我这内心里气不过,面上不免露了几分,竟就被长姐训斥了。我、我真是满心的委屈,也不知那个女子给父亲和姐姐们灌了什么迷魂药,她们竟一个个的都向着她!”

    乔枳曼听完了这一番叙述,垂目沉吟思虑着,面上并无悲喜外露。

    “曼妹妹你这般天人之姿,温顺贤良,出身高贵,又难得的对信儿一片痴心,在我眼里,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弟媳。都怪这个杨谷雨,若是她不出现,将来你迟早会嫁入容家的,唉,这都是什么事儿啊!”

    乔枳曼伸手,柔柔的按在嫂嫂的臂上,安慰道:“我相信缘分自有天定,若是我与小公爷有缘,这个杨谷雨影响不了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眼前女子如此柔婉大度,容姝的心中愈加杨谷雨可憎,叹气道:“你啊,就是心太善。”

    乔枳曼温柔的笑了下,道:“对了,嫂嫂,说起来,我倒是有些想见见这个杨姑娘。”

    容姝道:“见她做什么!她一张嘴尖酸刻薄,甚是不饶人,曼妹妹你这般的好性子,莫再让她欺负了去!”

    “无妨的,再怎么说,我也是太师府的嫡女,她若欺负我,即便国公爷不管,长公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