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逢雪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生气了啊?”她趴在桌子上,抬眼看着她一点点卸去妆容,眼前又浮现起今晚那勾人心魄的美人,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她的脸,“你这脸是怎么长的啊?”

    季逢雪动作一僵,垂首看着她,半晌才问道:“你去邱星洲房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”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,又咽了回去,她心虚地别开眼睛,“找他对对台词嘛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季逢雪复又看向镜子,表情不大妙,“你就不怕明天传出个夜光剧本的报道?”

    夏临夏瞪大了眼:“怎么可能,这地方这么偏,没有什么狗仔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们真的是在夜光剧本?”季逢雪语气冰凉。

    “没没。”夏临夏抓抓脑袋,“就真的是谈正事。再说了,他一个基佬,我们能有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她又觉得不对味:“奇怪,我跟你解释这些干什么,你管我,姐姐我可是浪里白条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季逢雪淡淡地应了一声,然后起身去洗澡。

    夏临夏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她,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,只好闭嘴,余光瞥见桌上的包,是季逢雪刚才拿回来的,没放稳,东西都洒了一点出来。

    良久,她闲着无事可做,索性去帮忙整理,走过去捡起洒落出来的东西,觉得眼熟,是个笔记本,还未来得及细想,就听见浴室传来一声呼唤。

    “夏夏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她赶紧将东西放好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忘记拿睡衣了。”季逢雪说。

    “哦等等。”夏临夏在房间转了一圈,拿着她的睡衣敲了下门。

    门打开一条缝,热气随之窜了出来,氤氲在她的脸上。紧接着一条白皙软嫩的手臂伸了出来,手上还沾着细小水珠。

    她突然就想到了以前无意中见到的一条评论,是一个“雪花”说的——姐姐的手不是手,是心底灼人的酒。

    当时她还对这评论嗤之以鼻呢,现在一看,倒觉得说的挺对。

    她一时失神,竟去捉住了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