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给堵住了嘴,她略涨红了脸,“太子哥哥何必同我指天发誓,到像是我逼着太子哥哥一样。”可不就是上辈子的事嘛,他是同她许了愿的,必不负于她——可他岁了她,不知道是不是违背誓言的缘故,反正是英年早逝了。若不是他死的那日,她这个未被废的皇后也得在场,不然她早在冷宫里喝个痛快。

    太子凑近她,将脸贴着她的脸,“胡说,你哪里逼我了,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他拉起她的手贴在胸口,“平鸾,你别同三皇弟说话,我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顾惜宁乖巧地靠在他怀里,想着如今这堂堂太子还得来讨好她,心里头充满了厌弃,“也就是同寰哥哥碰到,同寰哥哥说起这事,谁曾想呢,寰哥哥说得这么急,这会儿,太子哥哥,话既是到了陛下跟前,我就算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一脸怜惜,“老三就是这样,每每都是迫不及待地跳出来,你别理会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顾惜宁觉得他说得也没错,毕竟一个三皇子,一个是太子,只是能靠着拉下太子才能有指望,上辈子三皇子没能拉下太子,不知道这辈子成不成?当然,她会好好地看着,看着他们算计来算计去,闲来磕磕瓜子喝喝小酒,岂不是乐哉?“太子哥哥,”她有些犹豫道,“除了这五十万两银,其实我还有些的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太子知道她不止这些,毕竟先兴宁伯之母是江南首富之女,当时江南首富惟这一女,就将家产权作了她的嫁妆。他按住她的手,凝视她娇美面容,“是怎么了?底下人在瞒哄着你吗?”

    顾惜宁面上染了丝忧愁,“桂嬷嬷是姨母给我的人,这么多年替我掌管着财物,我上回一气之下将人处置了,后又觉着毕竟姨母给的人,我也太过分了些,就将人交给了外祖母。后来我令元宵整理了一下我的财物,现银也只有五十几万两了,这么些年,我也花得不少了。”

    桂嬷嬷是谢贵妃的人,太子云奕先前早就令人接触过桂嬷嬷,岂料桂嬷嬷那里才过了点路,桂嬷嬷就给处置了,“真是大胆,她竟是吞了你的银钱?”

    “她虽沾了些,不是大多数,”顾惜宁轻声道,拉开他的手,起身坐在案前,自袖子里掏出来一份册子来,“太子哥哥,我从她处得了这个东西,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值多少,你看看?”

    太子云奕过来,将册子打开来一看,竟是长长的记档,全是关于她的东西落在何处了,上面不光有谢贵妃,有永定侯府,竟全是落在他们手里,令他眼睛微瞪,“他们尔敢?”

    “太子哥哥可别替我生气,”顾惜宁似贴心人一样地劝道,“我自个儿都没觉得没事儿,外祖母疼我,姨母也疼我,这些银钱算得什么个事。我只有点不懂,她们缺银钱,自是同我开口就是了,为何要从桂嬷嬷处私自拿?难不成同说我了,我还能不给吗?”

    太子此刻急需银钱,承恩侯那里断了来路,他自会有考量,“真是个傻姑娘呀,不知道给多了给成仇的道理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顾惜宁微张了小嘴,“还有这样的道理?”

    太子伸指轻点她光洁的额头,“算了,你且放心好了,这事自有我来替你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外祖母、姨母待我都好的,定是她们有什么说不得的苦衷,”顾惜宁嘴上说着替侯夫人及谢贵妃的话,其实是在将她们往沟里推,“太子哥哥,我也不要这些东西了,这册子我也算了,你待会就撕了吧。”

    太子点头,“那就全由你的。”他说着将册子随意扔在案上,又将她的手牵起来,轻声道,“随我拜见母后可好?”

    “陛下那里……”她有些犹豫,“太子哥哥你能出东宫吗?”

    太子浅笑,“为何不能?是不是又听说了什么话儿?”

    她抿嘴摇摇头。

    静安宫的檀香味,今儿更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