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到没有这个打算,”秦王到不隐瞒她,手摸摸她的脑袋,还碰她头间的头饰,“还是你自个提的,去北地,还是有些不好,不如去我那里。”

    听听这话说的,顾惜宁还真是无语,话是她先提的没错儿——她到想将陆秘安排去北地,真要安排起来,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寻谁,大伯顾涛虽也在军中,这如今回了京城,到没个被指名的机会,一直就窝在家里头,就跟没了茶水喝一样的。

    他这动作,让顾惜宁上半身不由得往后退了退,她对上他的目光,“我总不想他出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看谁出事?”秦王似很认真地问道,“想想?”

    她听得一乐,“谁都成,我不管是谁倒楣都成。”

    秦王露出兴味的笑意,“谁都成?”

    “是呀,”她是个大方的人,不会指定是谁,只要她看了不爽的人,谁倒楣都成,“我这个人不挑的。”

    秦王抬眼盯着她,“你不挑的?”

    这个话题好像有些莫名的危险?顾惜宁立时就感觉到了一丝威压,求生欲极强的她连忙道,“不,我还是挑人的。”

    秦王满意地点头,“这是挑的好,人总得有个度,不能没个度,一看大伙儿都成,这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她连忙点头,顿时感觉那点威压都散了,未免觉着有点……对上秦王朝着她的眼神,她不由得坐直了身体,觉得秦王方才那话好像在说她先前令柳氏给她挑夫婿的事,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好,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
    秦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,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就两个字,听上去很清淡。

    顾惜宁着实看不透这个人,也不明白他为甚么会娶自己,当然,是景安帝赐婚,是谢呈宙向太子提议的,可他若不愿意,也并非转寰的余地——她有一丝的犹豫,还是起身挪动他身边坐下,朝他漾开甜美的笑容,“您不觉得我是累赘吗?”

    她其实有自知之明的,现在的她于别人来说,确实有些累赘的嫌疑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秦王侧头看她的脸,她肌肤胜雪,娇艳如花,在他的面前,她简直太年轻了,年轻的令他都觉着自己快老了,可又有那么一股子冲动,不想放开她的手,也就这么想着,他的手就去拉她的手,手极小,纤弱而柔滑,不由得捏紧了这手,“你是吗?”

    他是个狡猾的人,并不回答,反而反问她。

    她对上他的目光,并未瞧见一丝的嫌弃,甚至是她看见了鼓励,这一瞬间她莫名地觉得有个有点热烫,连忙就低下头,逃避他的目光,“我、我当然不是的,是那些个坏人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秦王笑了起来,声音爽朗,透着久违的愉悦。

    笑声落在她耳里,她扫过自己被他捏住的手,他的手好大,将她的手都包裹住了——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手指上的老茧,便是多年未上战场,他的茧子还在,“您当初带兵回京,缘何不把皇位就拿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