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便“嘤嘤”哭泣起来,以手掩面,“我出宫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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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怎么给伯父与伯娘

    交待呀……”

    谢贵妃听得脑仁疼,大声道,“顾惜宁!”

    顾惜宁立时露出受惊吓的表情,纤纤玉手拍着自己的胸脯,“姨母,您好好说话就成了,这么大声,我会吓着的。”

    谢贵妃不光肝疼,脑仁疼,这会感觉全身都像是被什么砸过一样的难受。可她是这宫中的贵妃,自是不能同那村妇一样跟厮打顾惜宁,只得憋着,“你真是天生的黑心肝,跟顾朝一个德行!”

    “嗯,得亏我跟我爹一个德行,”顾惜宁收下了,反而笑弯了眉,“幸好不是跟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谢贵妃手抚着胸口,似被她气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,“你好,你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我很好,没有您这样的亲娘在身边,也好好儿地长大了,”顾惜宁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,依旧是笑眯眯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,“您这样不顾形象地跑过来,若是传到陛下耳里,您觉得您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谢贵妃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,枕边人是什么样的性情,她岂能不知?若昨夜里的人真是顾惜宁,那么景安帝必会将人送到她这里来,令她好生照看着,所有的事,只有她知景安帝知;然而昨夜里是顾婉宁,景安帝恐怕会认为她不愿意将亲女儿献出,只献个隔房侄女出来——

    她脸色又白又红,又转为青色,就跟戴了层面具似的,可她依旧骄傲,不肯在顾惜宁面前认输,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顾惜宁笑眯了眼睛,“哦,行呀,我等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