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,高雅贤阴沉着脸,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义子。

    屋内气氛凝重,苏定方垂手低头站在那里,静静的等着高雅贤的发落。该说的他都说了,等候义父的最终决定了。

    不管刘黑闼带着他们曾经取得多么辉煌的战绩,如何三月席卷河北,连攻十余州。也不管当年窦建德多仁厚,总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。

    是时候向前看了!

    高雅贤披衣坐在那里,良久长呼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若是我不答应呢?”

    “望义父三思!”

    看着苏定方这个样子,高雅贤只觉十分烦乱,人心散了。连自己的义子苏定方都已经在谋划着退路了,这洺州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这种想法。想他跟随窦建德起兵多年,窦建德中原兵败后,他跟随许多败兵返回河北,再之后随刘黑闼一起再次起兵,到如今又败了。

    “义父!”

    “罢罢罢,降吧降吧,都降吧!”高雅贤长叹一声,无力的摇了摇手。

    苏定方把计划向高雅贤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好,就这样做。”

    苏定方和高雅贤秘密会见过后,两人第二天便开始行动起来。他们各自悄悄与自己的心腹将校们分别密谈。

    张超还是在地牢里面,其间有人过来两趟,做了些询问。

    好在没有人对张超刑讯什么的,这让张超忐忑不安中,又好受了一些。

    熬了一天。

    到了第二天夜里,苏定方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“事情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一切顺利,赶紧换上衣服,跟我走。”张超身上的那套豪华的明光铠甲和武器等,早被叛军搜走了。此时身无片甲。

    苏定方给张超的是几件旧军服,还有简易的皮甲,这就是苏定方亲兵的军服铠甲了,比起唐军简陋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