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,死一般的沉寂。

    姜眠揣揣不安的心被一股强大的定力强压而下。

    只有她一个人,找不到再慢慢找便是,怕些什么?

    姜眠说服自己,最后看了眼这间屋子,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这里翻遍了,她确信不在这间屋。

    但不代表在其他地方找不到。

    前厅内人影绰绰,几个女眷在隔着珠帘在吃着茶果点心,聊起天来颇为怨声载道:“大哥何时回?真叫人好等!大嫂也是,面都不乐意露一下!”

    “皇家的宴,到底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又如何,又不是我同皇上同席,好处都是他们占着,这儿又不是皇宫,凭什要我们等着!”

    那声“要我们等着”声调忽高,吓得坐在榻上的小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众人纷纷围过去安慰,又是一阵兵荒马乱。

    外间宝蓝长袍的男人听着里边的哭闹声儿,终于耐不住了,起身而出,跑到外边。

    那守在外间的小厮即刻叫住他,作势要拦:“二爷,您这是上哪去?”

    来人和沈敬德有几分相像,正是前些年分家出去的的二老爷沈敬全。

    他长袖一甩,撇开了小厮绕到他身后去,“不得了……不得了了!你也知我是二老爷,怎么分了家,我回来转转的权力都没了?都是父亲生的,大哥这么叫你们这般做人,不怕九泉之下他老人家得知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小厮哽住了。

    老爷这辈分出去的几个庶出兄弟,如今官阶最高不过八品,手中握着最末的那点权,沈敬德确实瞧不上他们那点东西,待他们几人也敷衍嫌弃,但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够管教的事儿啊!

    倒也不敢再出声,放任他走了。

    “哼!”沈敬全乜了他一眼,背着手走出前厅。

    他回来受到这般冷待,心下是十分不服的,如今他顶着个末流小官的位置,而大哥是天子近臣,他那二子也一样,连那宫宴都能父子共赴,怎能一口羹也不分予他们这些同胞兄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