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俞秋生则顺路从大厨房走,带了几只烧鸡回去。夜阑秋深,木沉香在竹林里捉竹鼠,棕红色身影不及从前迅速,可依旧快的叫人眼花缭乱。

    风过竹林,树影婆娑,她从深处走过来,一身衣裳素雅,夜里乍一看便能被瞧见。木沉香停了步子,叼着竹鼠跟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他绿幽幽的眼眸总叫俞秋生想起狼。

    “你改口味了?”她晃了晃手上用荷叶包裹好的烧鸡,道,“鸡是偏嫩的,照你喜欢所挑,可比生吃竹鼠美味多了。”

    木沉香却摆了摆大尾巴,头蹭了蹭她的腿,一路都黏着俞秋生,狐狸的叫声是嘤嘤嘤,像极了在撒娇。

    俞秋生微诧,笑道:“今天就离开一天,你就这么想我?”

    “你一日不在眼前,就不习惯。”

    木沉香一说话,嘴里的竹鼠便一咕噜掉地没命地跑了。

    俞秋生陡然想起今日姬孤说的,话一顿,想了想最后道:“总有习惯的时候,日子也不是每天都一样,一成不变岂不是很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木沉香多看她一眼,点头:“你今日说话很有道理,跟姬孤相处如何?”

    俞秋生抱着两只鸡,轻描淡写道:“人也没有发病,只是看着有很多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心思深沉的人,相处起来有时就很费力气。你说一句话可能他心中已揣测几十遍。”

    公狐狸将姬孤的往事都掘了一遍,字里行间大抵就是望她不要与姬孤深交,俞秋生如

    何不明白,摸了摸他的脑袋,眯眼一笑:“你说的对,吃饭罢。”

    路尽头就是竹林小筑,鹅卵石铺了一路,边角有的生了苔藓,碧青淡绿,延伸到土壤里。

    一人一狐屋里相对而坐,灯盏上几团暖光照亮四周,木沉香吃鸡翅膀,俞秋生吃鸡腿儿,树高月明,方格窗外寒气渐重。

    半夜时分俞秋生照着自己上学时的习惯,开始做笔记,字迹算不上好看,但她觉得认得即可。而木沉香便在一旁看她记笔记,时而鼓励一番。

    就这样,日子过得飞快。

    转眼就是一个月,生活平静无波,对于学习进展姬家二叔是极满意的。在俞秋生看来,这下可以进入初级理论阶段了。

    只是她的同学姬孤平日显得更为孤僻,两个人之间客气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