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下午,三点二十分开校会。

    提前一刻钟,班主任来班上通知去操场集合。

    他站在教室门口,目送学生们出去,不知看见谁,表情忽然耐人寻味:“唉,某些学生真给我长脸,成绩给我长长脸就好咯。”

    同学们纷纷看向许宴。

    远离教室,许宴不服气:“搞的就我一人迟到一样,谁还没脾气了,期末考试看我怎么打脸。”

    肖远淡声问:“几分把握?”

    许宴:“啥?”

    肖远说:“期末考试,哪门有把握,哪门没有把握?”

    许宴眼睛眨眨,打着小算盘:“都没什么把握。”

    “没把握还大言不惭?”肖远皱眉看了看他。

    “有把握的也不代表不会马失前蹄。”许宴说完突然凑近,“你要是和我做同桌,说不定我……”

    肖远手拍在他胸口,推开他:“离我远点。”

    夏天来了,下午被太阳烤着更是要命。

    演讲台上的校长开场发言三十分钟,还没进入正题。许宴站队伍最后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“操,晒冒油了。”隔着一个空位,前面程文宇吐槽。

    许宴睁眼撑了撑眼皮子,满脸懵逼地问:“肖远呢?”

    “你睡醒啦?”程文宇说,“我以为你要睡到校会结束。”

    许宴嘴里咕哝了句什么。

    程文宇没有听清,盲猜也就是“屁话多”这类词汇。他朝远处的演讲台抬了抬下巴,回答:“高三七班的朗诵苗子上吐下泻,你嘴里的肖远被临时薅去救场了。喏,演讲台旁边看稿子呢。”

    许宴眯着眼睛歪头望去,果真看见那位杵在台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