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都是混球罢了。

    卖滚蛋的臭小子是,买滚蛋的银H·56555也是。

    晚十点,隔壁房门还是没动静。

    肖远已经抱着手机看很久,微信页面都被他刷烂了,某个人的聊天框反反复复进出多次。

    依旧不敢发条微信,问他怎么不回来,穿着拖鞋去哪了,吃个饭需要这么久么?

    就怕发了,会提示说:你还不是对方好友……

    肖远趿上拖鞋,拿杯子出去倒水,摁开客厅灯源,下意识的,还是会看一眼阳台的方向。

    其实不在也好,安静。

    玄关忽然传来门锁响动,餐桌旁的肖远心里一紧,故作镇定低下头,吹着杯子里没什么温度的水。

    他回来了。

    面庞微红着,可能喝了点儿酒;把家门钥匙随意拍到鞋柜上,举止透着几分不怎么高兴的样子,神态懒散地朝餐厅走来。

    路过时,肖远闻到他身上被风吹得很淡的烟草味,和烧烤啤酒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去厨房冰箱里拿了冷藏冰水,拧开盖,仰头灌着喝,喝得急,忍不住呛了两下。

    肖远等他回书房,传来关门声,才将杯子里的水喝掉,熄了灯,回屋睡觉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意外醒很早。

    林巨霖出门时,和往常一样叮嘱他叫一下许宴。

    肖远也想叫,想和少年说话,可少年的忠告总在关键时刻滚过脑海。7点30分,他站在书房门外,放弃了叫里面人起床的打算。

    酒醒后,绝大部分正常人都会自问自己:我到底为什么要喝酒?

    许宴不是。

    他先把手机闹钟的祖宗问候了遍,再问候生产酒的厂家,最后顶着八点半钟的太阳冲进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