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宴回头看教室后门,确定那人和王猛走了,这才换了张湿纸巾,重复刚刚揽脖的举动。

    “他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肖远:“谁?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,”许宴瞥一眼后排,“我同桌呗。”

    肖远:“哪里奇怪?”

    奇怪的地方太多了,让许宴说的话,一时不能完全说清楚。

    比如上课时,那人会全程盯着黑板,根本不看书。

    比如下课时,那人会起身活动筋骨,撕纸屑在手里玩,教室后面明明有垃圾桶,那人却只去前面丢。

    再比如他和肖远上厕所,每次都能撞上和那人前后脚同行。

    单单这些说明不了什么,偏偏几件事撞一块,怎么想怎么奇怪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和他认识?”许宴松开他脖子。

    “没印象。”肖远摸摸伤。

    “诶,先别摸。”许宴低头朝那处吹两下,“你们家前线最近有什么顾客纠纷么?”

    “不太清楚。”肖远感觉脖颈被吹热了,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

    许宴直起腰,收拾湿巾纸丢垃圾桶:“你最近注意点,不要单独进出,我观察他一段时间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跟着你的意思?”肖远扫了一眼他课桌,“不写了?”

    “写啥呀。”许宴夸张说,“我魂都被你吓上天了。”

    肖远朝前门走,嗓音里添了丝笑意:“这不是没事么。”

    许宴朝后门走:“幸好没事,我真怕这辈子还没画上鞋子,就得蹲劳改踩缝纫机去。”

    教室前后门都关上了,两人并肩朝操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