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年关,许宴有外地同学要来家里做客的消息,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小区传开。

    王猛闯进他卧室的时候,许宴还在梦肖远。

    不是,梦周公。

    就算梦肖远,也不能对外人说。

    许宴裹紧被子,藏住少年人的朝气蓬勃,嗓音困成狗:“你怎么还不减肥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啊!”王猛说,“等肖远来了,我跟他商量,看能不能割十斤肉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叫膘。”许宴说。

    “诶。”王猛扒拉他被子,问:“肖远要来你家睡你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睡谁?”许宴清醒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王猛自己打了一下嘴,“我说肖远要来你家做客,再睡一觉是真的?”

    许宴面不改色:“谁说的?”

    王猛:“你爸呗,我刚去你爸那买酱油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给你开门的?”许宴抓过手机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王猛回忆,“她拿了你爸外套要送给他,你爸在店里没穿外套,好像搞什么弄脏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你快点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干嘛?”

    许宴光速给自己洗了个漱,和王猛去中心街买东西。

    拿王猛他爸早上甩给王猛十张红票子时的话来说:没新衣服能叫过年?

    许宴怀疑这厮在内涵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