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远的位置还是没换。

    许宴后来想,换不换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但凡有他许宴坐这位置一天,有他许宴在肖远身边一天,不论以什么身份,都不会让肖远再受到何展明里暗里的骚扰。

    课间,许宴收到一条短信。

    他叫来程文宇,让在他的位子上坐会,作用是防着些何展,他自己出去打个电话。

    临近期中考,程文宇抱着作业坐过来:“肖远,帮我看看这题,我头想秃了。”

    肖远右转回头,侧身,胳膊搭在许宴课桌上:“哪?”

    经过上次那件事,他就把许宴的抵触点记住了。

    平常需要和许宴说话或者做什么,都会避免左转回头,杜绝跟何展的任何接触。

    何展看他们交流题目,心里像被潮湿的棉花塞满,窒息又难受。

    最近两天,他一直不太敢面对肖远。

    总是反反复复想,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印象,一定全部粉碎在那个巷子里了。

    前段时间他做的一切努力,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    趁着许宴不在,何展写了张纸条,让宋芝悦交给肖远。

    她觉得她周围的男生都有病,比女生还喜欢纸条交流。

    肖远讲完问题刚坐正,她就把纸条给过去,说:“何展的。”

    肖远:“拿走。”

    这冷冰冰的语气,令宋芝悦诧异了一下。

    印象里,班里没任何一个人比肖远平易近人,从不端学霸架子。

    平常说话温温和和,哪像刚刚,声音明显比往日低了好几个度。就算是以前和许宴有矛盾时,都没有过这种近乎水火不容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