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扭头走了。

    “肖远我可以解释,事情绝不是你听到的这个样子,我……”

    许宴追到厨房门口,望着男生背影消失在转角,话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操了。

    他当初肯定是脑子被门夹了,才会说出“害怕打雷”这种极其容易被戳破的谎言来。

    翻车总是那么措不及防,翻多许宴也躺平了。

    不解释,随时间去。

    晚上他在写作业,肖远靠沙发上看书,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,衬得表情更加冷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许宴收回视线,纠结地啃着圆珠笔头,心想这小子有时候喜怒不形于色,也难怪十二载后年纪轻轻坐上那个位置,让下面员工闻风丧胆。

    余光里,少年思考很久。

    肖远没忍住,自书中抬眼,比平常更加清楚地看清他左边脖子上的一颗黑色小痣。

    少年将咬了半天的圆珠笔取下,低头审题,笔在手指上转悠两圈,啪地落回茶几上。

    许宴捡笔时大概察觉什么,侧头看过来。

    肖远和他对视的瞬间,神情未变半分。在他尝试着露出一个讪讪而讨好的微笑时——

    肖远淡淡垂下眼:“安静点。”

    许宴:“……”

    立秋这日,天还是很热。

    同学们把聚集地点定在市北的一家甜点房,有二楼观景用餐区,足够容纳将近二十个人。

    这么些天,大部分同学已经把作业做得七七八八了,小部分人估计还需要十天左右来完成。

    个别同学,这里特指许宴,可能开学都写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