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宴不确定,不太敢确定,不怎么敢抱希望。

    但在心里做了最坏打算。

    凌晨两点,那两个人还没回,并且电话打了没人接。

    肖远翻看朋友圈,发现三个小时前林巨霖更新过动态,没有文案,只有两张KTV包间的照片。

    许宴出来时,看见他靠在餐桌旁,低头捏着睛明穴。

    深蓝色质感高级的绸缎睡袍穿在他身上,系带不紧,衣襟半敞,精瘦好看的锁骨翘出一片阴影。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

    许宴烧得嗓子难受,咳嗽打断滴滴答答的时钟走针声。

    肖远去厨房给他倒杯热水。

    “我想喝冷的。”许宴坐下。大夏天喝热茶简直要人命。

    “忌生冷。”肖远说。

    “行行,随便吧。”许宴生无可恋趴桌上,侧脸枕在臂弯里,盯着他看了会儿,“他们呢?”

    “唱歌去了。”肖远转进厨房又洗了个茶杯出来。

    坐下,开始给热茶晾凉。

    这样坐下来,睡袍的衣襟更敞了。

    许宴忍不住心想,这人怎么那么多睡衣,看了几次,每次都不一样,不会有什么睡衣强迫症吧。

    隔一天,换一样,男士睡衣的款式穿完了,再试试女士的……

    盯着他的人忽然笑出声,肖远停下动作,茶杯推过去,眉眼染上淡淡烦躁:“趁热喝。”

    “失礼了啊。”许宴止住笑,指尖碰到茶杯,烫到缩手。

    肖远凝视他两秒,又将茶杯拖过来,继续晾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