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伸手救他,就像给予他的施舍。

    这施舍的价格便是要他雌伏受辱,他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
    晏云迹垂着睫,他知道萧铭昼是等着他低头服软。于是他转过身,面对萧铭昼露出一个难堪的笑,嗓音喑哑:

    “这样吧,只要你答应放我走,我就愿意给你操一次……到你满意为止。”

    萧铭昼双眸剧烈震颤,内心一股无名火起,一瞬间竟被气得有些失语。

    他看着晏云迹伏低露出的后颈,听着他在自己面前自甘卑贱的话,心里的火越烧越旺,气得他浑身发起抖来。

    他一把抓起晏云迹:

    “在你眼里,我真的一点也不再值得信任了吗?”

    晏云迹缓缓抬起头来,他脸色惨白,像个坏掉的机器似的,如痴如醉地凝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他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,反问道:“……我该怎么相信你?”

    萧铭昼恳求地看着他:“晏云迹,这一点我从没变过,你父亲太危险了,我真的……只想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晏云迹不可理喻地回望着alpha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只想保护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低声重复着男人话的最后几个字,像执行了死循环的程序,将那句话掰开揉碎,终于渐渐理解,眼神却逐渐黯淡、失去光泽。

    晏云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咧开毫无血色的唇,发出一声戏谑的冷笑——

    “你忘记你的‘小母狗’了吗?”

    那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,omega说的很轻、很快,却似一根锋利的长针,狠狠刺进了萧铭昼的心脏。

    晏云迹看着他笑,觉得眼前的人简直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萧铭昼痛苦地蹙眉摇头,他看着晏云迹纤细的肩膀在发抖,连忙从旁拎着薄毯为他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