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开口,忽然一道长鞭从肩头斜斜抽至下腹,青年疼得呜咽一声,不由自主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“未经允许,敢在主人面前抬头,”是崇离的声音,带着严厉的呵斥,“调教了这么久还是没规没矩的,怎么向主人问好都没学会?”

    “调教”二字听得晏云迹浑身一颤,他低下头,膝行向前,然后俯下身去,用嘴唇轻触对方的鞋面。

    皮革与鞋油刺鼻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大脑。

    “卑贱的奴隶……向主人问好,”他听见自己茫然麻木的声音,“请主人享用母狗淫荡的身体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不是……晏氏的小少爷嘛。”旁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装模作样的惊呼。

    听起来那人应该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,他似乎认识自己,晏云迹匍匐着身体不敢动弹,久违的羞耻翻涌上来,他真希望自己是个死人。

    “哦?席先生认识他?”萧铭昼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脸颊,“小母狗,抬起头给客人看看。”

    晏云迹当然不愿意。然而调教师忽然向上提起狗绳,脖子上的项圈骤然勒紧,omega只好随着对方的力道直起身体。

    萧铭昼伸手扳住他的下颌,青年被钳制着被迫看向单人沙发,那人斜靠着沙发扶手,一手撑着下巴,正饶有兴趣地端详他。

    晏云迹确实认得他——那是席衡的兄长,席珏,一个以花边绯闻而出名的纨绔。

    对方肆无忌惮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,又向下打量他坠着金色淫具的光裸身躯。晏云迹羞耻地无地自容,他难堪地闭上眼睛,试图侧头躲闪,萧铭昼倒也不为难他,顺势便松了手。调教师将omega牵到男人身旁,命令他靠着主人的小腿跪好。

    席珏也只好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“确实是他。”他向萧铭昼点头确认,“萧先生从哪弄来的?还把他给……真是好大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“买来的。”男人眼皮不眨一下,谎话张口就来,“到我手里时就已经是这幅母狗模样了,之前么……大概是得罪过谁,被狠狠报复了吧。”

    Alpha一边说着,一边漫不经心地抚摸晏云迹的头发,揉了揉那泛着粉红的贝壳似的耳朵,又顺势向下,用指腹摩挲他的嘴唇。

    青年咬着牙不愿意配合男人的玩弄,被身后的崇离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,这般无声的警告之下,他只好乖乖张口舔弄男人的手指,又被对方夹住舌尖,含不住的唾液流下来,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。

    过分狎昵的亵玩唤起身体的记忆,加上涂抹全身的淫药尚在起效,晏云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,脖子和铃口处的铃铛也窸窸窣窣发出轻响。

    他竭力控制身体的颤抖,并试图转移注意力,将涣散的思绪放到二人的对话上。

    晏云迹早就知道席珏与席衡兄弟不睦,却不想今日这场会面是萧铭昼主动发起的。男人说他在之前的案件中与席衡有过节,如今想和席珏联手给他个颜色瞧瞧,而眼前这个奴隶,就是他的诚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