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明媚了好几日,今儿却突然刮风下雨起来,天色阴沉沉的,雨水里夹着些许雪花飘进屋子,那冻人的感觉就像上官容与对着她的那张臭脸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,忽的就想起他,傅嫆甩甩头,继续专心致志地翻看着手里的书。

    前几日,每日清晨都被吵醒,今天虽然没有人来打扰,她反倒是一大早地就醒了。

    然而,及至中午,他居然都没有送封信来烦她,真是不像他的做派。

    专注不过须臾时间,思绪又跑到上官容与的身上。

    傅嫆将手里的书放到桌上,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,双手撑着下巴眺望木窗外的院景,唯一的一株腊梅已经过了花期,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。

    难不成是她昨日突然回来,没有做好芙蓉蒸蛋给他吃,让他饿肚子,他就生气了,所以今日不来找她?

    傅嫆蹭得一下,从木椅上站起来,眉间紧紧的蹙起,从眼中透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意味。

    一旁守着她绣花的春芽被吓了一跳,“小姐怎么了?是不是渴了。”说着,春芽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要给她倒茶。

    却见傅嫆已经从桌子后头踱步出来,在书房里来回地转圈,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“不行,不行,怎么会这样,老是想他干嘛呀。”

    春芽一脸疑惑地看着傅嫆,就听到从她嘴里出来的话就像咒语一样,被她一直反复地念道。

    不知她是怎么了,春芽只好看着,生怕她有什么不对劲,好及时去叫侯夫人。

    傅嫆在屋内转了好几圈,转得头昏脑涨的,还是没能将思绪从上官容与身上收回来。

    被折磨了这么多天,怎么还念起他的好来了,带她去看温泉,还有满池塘的漂亮荷花,好吃的温泉鸡蛋,他这么贵的汗血宝马被她撞死了,也没有责怪于她。

    “这样下去是不行的,”傅嫆转头盯着春芽,“走,我们去找初晴姐姐。”

    天上是雨雪交加,而傅嫆的心里就是风雨交加,她也只好去找穆初晴排解排解。

    安宁伯府跟靖阳侯府正好在一条对角线上,路上花得时间要就些,路过的街道也更多。

    傅嫆挑起车帘的时候,总是不住地想着该路过信王府了,可她又不是去信王府。

    但是看到那个眼熟的茶摊的时候,傅嫆回身握了握春芽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