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瑜姐你接着说,后来呢?”陆临对一脸茫然地明旭一笑,往她手里塞了一颗剥好的板栗。

    “后来?后来那男人不知道怎么找了过来,狗男人,还想用阿均威胁我跟他回去?切——谅他也不敢动我儿子,那次他铩羽而归,后面就时不时派人来骚扰我,前几天我果断把阿均丢给傅疏,自己随便坐个车来到这里,谁知道…”嘴里的板栗一下子苦涩了起来,傅瑜站起身拍拍腿上的碎屑,她伸个懒腰手一勾,叫了几个人过来。

    “给你们介绍一下,这是我陷在这里后遇到的几个朋友,他们是三兄弟,以前合伙开了个搬家公司,名字叫乔大、乔二、乔乔。”

    “陷在,这里?”傅疏说。

    “乔乔?”陆临说。

    乔乔豪爽地说:“哈哈,我们兄弟是农村人,我老爹老娘都没文化,取名都按顺序排的,到我这的时候,我老娘可馋闺女了,我还没出生他二老抓耳挠腮的取好这名儿,谁知道还是个带把的!我老爹一拍大腿,算了就这样叫吧哈哈——所以我三兄弟这名字都是真的!”

    乔二斯文一笑:“确实是这样,我们从小在这一片摸爬滚打混日子,我大哥不爱说话,我勉强读过几年书,几位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的,只管问我就好。”

    乔家三兄弟长得很像,他们都是虎背熊腰、肌肉虬结的大汉,但是乔大憨厚腼腆,乔二温和有礼,乔乔开朗大方,可以说是一母生九子——九子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几人互相见过礼后,乔大打了个招呼又去巡逻了,乔二对众人点点头在一旁用纸笔记录着什么,乔乔嘻嘻哈哈地和他们一起坐下吃起板栗来。

    傅瑜拿了几块毯子递给几位女士,又继续说道:“到这的第二天,刚从梦里醒来我就发现不对。我住的那个宾馆隔音实在是差,天都快亮了我才睡着。我醒的时候差不多11点半,按常理来说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,可是太安静了。”

    她轻咳一声,揉揉鼻子继续说道:“我拉开窗帘一看,外面像鬼街一样冷冷清清。天冷得要死,环境又诡异,但我肚子饿了啊,电话也打不通,我只能下楼。”

    众人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下去就发现,这不是我原来的世界了,你们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陆临和乔乔异口同声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傅瑜长长地舒了口气:“我这人有点瞎讲究,每到一个陌生环境就要仔细观察一番,我仔细对比过了,我醒来的那个宾馆和我睡下的根本不是同一个。墙上壁纸的花纹、墙角花瓶里的花蕊、地毯上的走线、还有其他一些常人都看不出来的小细节,都有了微小的变化,唔——应该说,其实还是原来那样东西,但是,就是怎么说呢?”

    陆临表情古怪:“瑜姐的意思是,失真?”

    傅瑜茫然:“失真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陆临表情晦涩道:“失真又称畸变,指信号在传输过程中与原有信号或标准相比所发生的偏差。你把它想象成照相的时候像素不够洗出来的相片和真人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傅瑜恍然:“哦——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尤知夜心里涌上寒意,她轻声问道:“这,意味着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