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代租下的酒店里,宫倬燃喝完一本酒就将玻璃酒杯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武牧阳来的时候,宫倬燃瘫在沙发上举着酒瓶往嘴里倒,客厅的地毯上全是玻璃碎片。

    “燃,你怎么喝这么多酒?”武牧阳走过去就要夺下宫倬燃手中的酒瓶。

    “滚开!”宫倬燃此刻已经全无理智,满脑子都是重复回闪下午去沈续办公室看到的画面。

    明明应该是感到愤怒,愤怒沈续为什么勾/引弟弟,可当时他只觉得心口堵得慌,本是有理由冲进去阻止,最后他成了落荒而逃的人。

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沈续的身影开始占据他的思想,每天睡前和醒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《难活》剧本都会想到她,即使将剧本锁在柜子里,最终还是会他拿出来放回床头柜上。

    被怒吼的武牧阳并没有离开,而是默默的去卫生间来扫帚打扫地毯上的碎玻璃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滚不知道吗?”宫倬燃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,伸手就要去推蹲在地上打扫卫生的武牧阳。

    在快要接近的那一刻,宫倬燃视线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,他一把拉起武牧阳将他压制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燃?你......”武牧阳的心提到嗓子眼,他梦中多少次出现的画面在这一刻成真,他一时间觉得太不真实,喊出的话都带着颤音。

    宫倬燃甩甩脑袋,相较于宫倬俨外双显得朝气蓬勃的丹凤眼,宫倬燃略带内双的丹凤眼带着一种成熟的魅/惑。

    尤其自上而下俯视时,那半敛的双眸像是搅动人心的旋涡,拽着注视他的人沉沦。

    武牧阳轻轻合眼等待宫倬燃的靠近,此时他不愿去想宫倬燃是清醒还是醉得没有意识。

    当炽热的呼吸抵达他的鼻间时,武牧阳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跳动的频率愈发加快,他的身体不住颤抖,泪水顺着眼眶渗出。

    这不是害怕,而是喜极而泣,他从见到宫倬燃的第一眼起就在期待与他亲密无间的一天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,为什么?”宫倬燃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武牧阳的上方响起。

    “什......什么?”武牧阳试探地伸出手,缓缓沿着宫倬俨的手臂而上直至攀附在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当武牧阳想要收紧手臂拉动宫倬燃贴近自己的时候,宫倬燃撑在他脑袋两侧的双臂瞬间失力,他期待的事情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“沈续。”宫倬燃喃喃一声,然后失去意识直接扑倒在武牧阳的身上。

    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瞬间诈响武牧阳迷乱的神志,他推开醉成烂泥的宫倬燃,奔逃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