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姚倒不是害怕,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,又恨又不解这个人为何要残忍了杀了春兰。

    段桉看着姜姚颤抖的身子,伸出手帮她拍拍背,安慰道:“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,我带你去散散心。”

    姜姚声音有些嗡,喃喃地重复了一遍:“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啊…”

    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,她与段桉也就和离了,哪还有什么散心。在姜姚这儿段桉说起谎话来就像吃饭一样,但她的心情还是奇异的好了些。

    周瑾岚见姜姚有些情绪失控,把姜姚和段桉带离了地牢。

    姜姚抬脚离开的时候,回眸看了看角落里的罪犯,他的头上透了点光,姜姚在嘈杂的头发下看到了对方泛白的眼睛,正阴测测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姜姚身体一颤,加快了离开的脚步。

    周瑾岚一路把他们领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,

    他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,润了润喉咙,又招呼小厮给将军夫妇斟茶

    “昨天夜里,县里的衙役接到了店小二的报案,说有个人喝醉了在酒馆里大肆宣扬自己杀人了,还讲得活灵活现的。正好此人是我们这些天盯梢的将军府的离府仆人,衙役报告了大理寺,我便直接让他们关进了地牢里。”

    “他有没有招认为什么要杀害春兰?”姜姚问道。

    “说是为了求财,在府里不想干活,所以随便找了一个人勒索,怎料碰上个没钱的,又怕事迹败露,所以先拿汗巾捂住死者的口鼻,又把死者悬挂到白绫上营造出一种自缢的假象。”周瑾岚回道。

    姜姚头低着,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,又松开:“少卿大人,我觉得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事情太过于巧合了吗?”段桉摩挲着杯缘,提出了质疑。

    周瑾岚嗯了声,眼里含笑看着姜姚:“春兰显然是被预谋杀害的,她平时基本上不去那个厅子,偏偏那天就去了,而且一去就被杀害了,这一点凶手没有解释。而且他一个送菜的,居然可以瞒过这么多人的眼睛,把死者带去偏僻的木屋,说明他其实武功不弱。”

    “少卿大人怀疑有人引春兰进那间屋子吗?”

    这时,有个衙役过来,跟周瑾岚禀告,说前堂有个人送来封信给段将军。

    段桉凤眼一沉,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他没有打扰两个人的谈话,把信拿在手里,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拆开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对的,还有另一处的蹊跷之处,原本他已经躲过了第一次的搜查,逃之夭夭的话我们是抓不到的,但他却没有离开,好像故意被我们抓住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