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轻大学那四年,在与韩承霖的亲密交往中,过得十分的迅猛。仿佛眨眼之间,他的大学便结束了。

    回去拍毕业照那一年,恰好是个春天。

    那一天他穿着博士服,跟相处了四年的同学站在一块,乐乐呵呵的拍着毕业照。

    当然,这乐呵也是假乐呵,江轻那性子,四年处下来,心里还是只把李元槐一人当朋友。

    只是李元槐么,四年疗伤过去,仿佛也真走出来了,这毕业照一拍完,他也穿着这身博士服,晃晃悠悠地走了。

    说是去找学弟聊聊人生。

    江轻哑然失笑,倒也由得他,换了身衣服,慢悠悠地晃到校门口去吃了碗面。

    期间江母也给他发消息,东一句西一句的,但左不过还是那意思——

    你弟准备上区县的重点初中念,你也正好毕业了,咱们要不一家搬那儿去?

    江轻当然不愿意。

    他要去锦里了,跟韩承霖不就处成异地了吗?再说了,他妈那人,一辈子都耗在他跟他弟弟身上了,这厢要是把弟弟的事安置好了,下一步铁定就是操心他的婚事。

    江轻埋头缴了一口面条,心里琢磨着,到底该怎么把他跟韩承霖这事跟母亲坦白。

    他要是兀突突的,拽着韩承霖回到家去,说妈,这是我男朋友——他妈估计能气得抄起菜刀追杀他俩。

    想到这场面,不知怎么,江轻噗嗤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但这嘴角刚上扬起,他眸子一黯,嘴角又匆匆垮了下去。

    其实,他哪需要去想那么多?

    毕竟么,不光他妈不愿意,韩承霖那边,说不定也不愿意。

    他想起那一天他喝了点酒,醉得糊涂了,跟韩承霖腻歪时,又被他拿捏。

    韩承霖惯爱在性.事上磨他,那一晚也不意外,浅浅的戳刺,低低的诱哄他,说小鱼,说点好听的。

    江轻软软的喊了他好几个词儿,他仍旧是不满意。江轻也急了,酒劲上头的,索性搂着韩承霖脖子喊了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