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消息倒是传得快。”呼尔赫冷声回了句,“她公然以死相逼,放走对本王大不敬的赵元廷,本应是死罪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虽然有错,但说到底此事只是您的家事,扣押在军牢内实在不妥。”安公子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不妥?”呼尔赫挑了挑眉,那夏沐瑶当着他那么多的属下的面,公然与她对抗,要挟他,让他放走一个与她有瓜葛的男人,他身为藩王的脸面,今日算是让她丢的差不多了,估计此刻城都在传,他呼尔赫,堂堂藩王,被自己的王妃戴了绿帽子了。

    说起来,夏沐瑶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……呼尔赫想到这里,简直怒火沸腾,不知如何是好,便恨恨端起酒碗,将那烈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烈酒顺着食道一路燃烧到胃里,真是说不出的痛快。呼尔赫长舒了一口气,似乎要将胸口中的一口闷气尽数吐出去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不妥,”安公子仍是轻言细语,“她到底是王妃,代表的是您的脸面,军牢那种地方,辱没王妃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此语甚得呼尔赫的心,本来他便一直在为夏沐瑶忧心着,听了安公子的话,便即刻将小达喊了来,“传本王的令,将王妃带去幽台关押。”

    小达得了令,立刻去军营传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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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幽台,”安公子笑了笑,“那般偏僻清冷的地方,也不知王妃是否会习惯。”

    安公子自然知道呼尔赫对夏沐瑶的深情,他一步步的,不过是想劝他原谅夏沐瑶,否则,痛苦的是呼尔赫。

    “她犯下如此大错,难不成还想重回藩王府?”呼尔赫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只见过王妃几面,但她对燕王您的情意,我是看在眼中的。”安公子说着,抬眼看了看呼尔赫,“王妃许是有苦衷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若是爱我半分,也不会接到赵元廷的书信便离我而去,又在众人面前对我以死相逼……”呼尔赫咬了咬牙,“她如此背叛,我没当场杀了她,已经算是莫大恩典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仍旧认为,您该听听王妃的解释,万一这其中……”安公子仍是试图劝服呼尔赫。

    “此事莫要再说了,一直以来我太过宠溺于她,以至于让她身在福中不知福,如今也该让她尝尝被冷落的滋味,唯有如此,她才会念起我往日待她的好。”呼尔赫打断安公子的话,他好不容易狠下了心,真怕再被安公子说服。

    安公子也只好微微叹了口气,呼尔赫此刻正在气头上,说得太多了,或许会适得其反,也只能先让呼尔赫消了火气,而后再谈。

    “那我便陪燕王一醉方休罢。”安公子对呼尔赫举起酒碗。

    “一醉方休。”呼尔赫端起酒碗,与安公子碰了一下,而后,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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