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答应被按在了床榻上,江弦歌的视线扫过所有人,最后落在皇后身上:

    “查,三日内,朕要知道结果。”

    他又说:“之前为周答应请平安脉的太医,杖毙。”

    魏听雪下意识地看向周答应,她依旧低着头,身子似乎有片刻僵硬,又似乎没有。

    她隐晦地看向男人,瞥见男人眼底的冷意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对于皇室来说,太医连后妃有孕都诊断不出,便是无用。

    无用之人,自然没有留着的用处了。

    皇后素来稳重,此时也丝毫没有惊讶异样,正色应下:“臣妾遵旨。”

    她从皇后身上收回视线,余光不经意瞥见某处,眸色微微凝滞。

    她秉着呼吸,不着痕迹地又看过去,良妃的神色徐徐落入眸子中。

    良妃微蹙着细眉,夹杂着一丝担忧和伤心,本该是没什么问题的,可结合她的身份,和今儿的日子,这副神色似乎有些平静。

    一种怪异的情绪充斥在魏听雪心中,她惊疑地看了眼良妃,又立刻收回眼神。

    她压下心底不安的揣测。

    无论是有人在她生辰宴上闹出此事打她的脸,还是她堂妹小产,良妃都不应该如此平静才对。

    月影倒映在瓦片上,魏听雪和落霞回到印雅阁后,仍觉得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圣上在说完那一番话后,就径直离开,之后皇后彻查此事,她们在乾清宫待了足足一个时辰,才得以回宫,不仅如此,其间皇后还派人搜查了后宫。

    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夜色浓郁得似化不开,红烛印在楹窗上,透着暖暖的光,落霞拿着剪刀剪了截烛线,将灯罩盖上,殿内暖暗了些。

    她看向也未入睡的魏听雪,犹豫了片刻,才压低声音问:

    “主子,今日这事,你可有什么头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