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听雪怯生生地看着他,口中的话却是大着胆子的反驳:

    “那、那如何她们也因此被饶了一命,怎么便不是妾身心善了?”

    江弦歌还待再说,阿妤顿时唤了声:“皇上!”

    刻意拖长了声音,眸子一红,大有他若是再说,她便掉泪珠子的趋势。

    江弦歌一顿,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但是魏听雪却是没止住,她动作稍大了些,便疼得吸了口气,她哭着说:

    “皇上一点也不心疼臣妾!”

    一字一句,都是委屈。单这一句,便叫江弦歌头疼起来。

    “臣妾都这么疼了,动都不敢动弹一下,肚子里还怀着皇上的孩子,偏生皇上还要与臣妾争论,一丁点都不让着臣妾!”

    江弦歌想说,他从没让过人,也无需让着人。

    可魏听雪哪里管这些,她余光瞥见男人没有发怒的迹象,便哭得越发凶狠,泪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砸:

    “那皇上同臣妾说,臣妾到底哪里不心善了?”

    胡搅蛮缠!

    江弦歌捏着眉尖,脑海里皆是这句话。

    她替那些宫人求情,明明是有所目的,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,她倒是委屈起来了?

    斥责的话一句又一句,可江弦歌最终只是摁住她,头疼地说了一句:

    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身子。”

    江弦歌亲眼看着人睡过去。

    哭得久了,眼睛四周皆有些红肿,泪痕干在脸上,说不出的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