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这件事,元隐从床上站起来。

    然后他衣角被抓住了。

    元隐:“?”

    司月也从床上坐起来,不高兴地瞪他。以为他要出去,拦着不让:“现在天还亮着呢,你不能出去。”

    元隐被抓住衣角,觉得可笑。他会被这么简简单单地拦住吗。

    他正要把她控制住,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有用的拦人方法。

    司月平静道:“你要是再弄一身伤回来,我不会给你治了。”

    元隐顿了下,一时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他并不怕她不给他治疗,这么一点小伤还不够格让他放在眼里。他只是不喜欢她这时的语气。

    僵持片刻。

    元隐在司月越来越不高兴的目光中,也越来越不高兴。但——还是阴沉着脸重新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司月又看了他一会,确定他没再有其他举动。这才抓着他的衣角,躺回去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帐篷内很快响起均匀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帐篷外太阳慢慢落山,天渐渐变黑。

    元隐想起那个名字。

    霁月。

    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司月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,正对上元隐黑漆漆的双眼。

    换成另一个人怕是要吓到当场去世,但司月太习惯被他盯着看了,早就已经免疫。甚至有些欣慰,欣慰于元隐没走,元隐终于不再自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