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月前,张衡带了二十人从通州黑风寨出发,赶往廉州,因为廉州刘家二爷刘云志委托黑风寨替他走一趟镖,他手里有一副前朝画圣厉延年的旭日东升图,刘云志想将此画送给武林盟主凌煊,当做给他五十大寿的贺礼。”

    “刘云志跟凌煊乃是莫逆之交,每年凌煊的生辰,刘云志都会亲自赶往北疆替凌煊庆贺,但今年刘云志诸事繁忙,实在是脱不开身,只好委托镖局将贺礼送给凌煊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曾料到,张衡刚从刘二爷手中拿到了旭日东升图,晚间他们留宿郊外的时候,却意外地遇到了一帮训练有素的蒙面黑衣人,抢走托镖物也就罢了,甚至还打算杀张衡等镖师灭口,张衡也是九死一生,才险险躲过一劫,逃回了皇城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事,寂痕脸色也很不好看。

    影后王爷对寂痕口中所提及的几个陌生人名完没有任何印象,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可一时半会儿,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某王伸手按压了一下自己那抽疼不已的太阳穴,而后语调幽幽道,“跟张衡同行的人都死了吗?”

    影后王爷做了一个利落的抹脖子动作。

    见状,寂痕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个前朝画圣厉什么很有名吗?我的意思是说他的画价值很高吗?值得为此杀那么多人?”

    影后王爷一脸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厉延年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被称为画圣的人,他的画作一般都被北辰国君收藏在皇宫之中,只有在招待远道而来的他国使臣或者是贵客的时候,耶律皇族才舍得从国库中拿出来,当时就是万金难求,北辰国灭之后,厉延年的画尽数被付之一炬,留存到如今的也就只剩下刘云志手中那一副旭日东升图了。王爷,说这画究竟值不值钱?”

    寂痕直接给自家文盲王爷科普了一下前朝画圣的牛掰程度。

    当寂痕事无巨细地给苏君琰解释时,林志忠始终都一言不发,但从他那紧绷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出林志忠的不安的。

    “既然这画如此值钱,而且整个天下独此一份,那个刘云志为何不让凌煊自己来取,或者干脆让凌煊派人来廉州取画也好过他委托镖局护送吧?武林盟主的贺礼谁特么不想活了,居然还敢抢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个刘云志到底有什么背景,既能结识武林盟主,又能将前朝画圣的传世遗作收藏起来。为毛画在他手里的时候风平浪静?偏生他一委托给黑风寨,转背就让张衡等人蒙难了呢?”

    “如果说这都是巧合,是不是也太过于牵强了呢?本王总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。”

    影后王爷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,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了一抹凛冽的寒芒。

    苏君琰隐隐觉得心里莫名的不安,而且这种不安还在一点一点地扩大。

    某王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,没办法,谁让他总是……好的不灵,坏的灵咧。

    何况方才寂痕就已经给他科普了一大堆有关前朝北辰的轶事,而且每一桩,每一件都让他后背生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