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貉话音刚落,简灵当即就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绿袍美男,而后神情颇为不耐烦道,“女人本就善变,难道不知道吗?别废话了,们到底给不给?”

    伺貉估计也没料到简灵会如此回答,俊脸表情瞬间就有些僵硬,完不知道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,伺貉下意识看向自家大师兄,帝拂衣虽然也觉得简灵此举颇为怪异,但既然简灵愿意重新接受鬼泣,帝拂衣当然不可能再跟简灵唱反调。

    帝拂衣黑眸划过一抹凛冽的寒芒,扫了一眼自己手中那把依旧被黑布包裹住,完无法窥见其真容的长剑,而后就递给了简灵。

    虽然是简灵自己要求的,但再度拿回鬼泣,影后妹子面上也没有露出任何喜色,相反,她秀眉狠狠皱起,星眸更是满满的戒备跟厌恶之色,一看就是不待见鬼泣。

    当简灵接触鬼泣的当下,蛰伏在她灵魂深处的残暴因子又再度叫嚣起来,那架势仿佛恨不得立刻展开一场……大@屠##sha杀@似的。

    简灵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嗜@杀的冲动,俏脸表情阴沉道,“对了,那个怪老头呢?他没跟们一块儿,又想干什么坏事?”

    简灵口中的怪老头自然是指帝拂衣跟伺貉的师父—听禅。

    因鬼泣是这帮人带来的,简灵如果还想了解更多有价值的线索,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再见见听禅。

    伺貉早已经习惯了简灵对听禅的不敬,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,而后言简意赅道,“师父已经抵达贝门峰,但如今他还在着手处理旁的事,恐怕抽不开身,不过,最迟……明日,想必师父应该就会见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大师兄已经将鬼泣一事主动透露给简灵,伺貉也就不再刻意隐瞒听禅行踪,不过因心中尚存某些顾虑,伺貉也没把话说得太清楚,只是简单带过。

    一听伺貉这话,简灵俏脸越发阴沉,她自然不满足这个太过于‘大而化之’的答案,正当简灵打算暴力逼问伺貉什么的时候,一旁的帝拂衣突然再度主动开口道,“师父他老人家亲自见洛雳去了,若想武林大会不出现更大的乱子,一线天的态度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帝拂衣再一次不按常理出牌,自然又惹恼了伺貉,伺貉脸色当即就漆黑如锅底,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寸寸收紧,显然炸了毛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,简直是不知所谓,怎么可以将此事都透露给外人知晓?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?”’

    一直以来,伺貉其实很尊重帝拂衣,毕竟帝拂衣行事沉稳,有勇有谋,就连听禅素来都对帝拂衣赞不绝口,时常嘱咐自己的小徒弟在外行走要多听帝拂衣的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,帝拂衣却让伺貉‘适应无能’,甚至隐隐让伺貉产生一种自家大师兄是不是‘中了邪’的诡异感,不然究竟该如何解释如今帝拂衣的诡异举止呢?

    尽管帝拂衣被素来崇拜自己的伺貉给骂了,但帝拂衣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,他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简灵,而后再度补充道,“往年的武林大会,一线天从来都没有参与过,可这一次一线天非但派出了数十名顶尖高手,更甚者连洛雳本人也来了,可想而知,一线天很重视这次的盛会,但洛雳压根就不是为了争夺盟主的宝座,区区武林盟主还没办法让南@#疆精#锐集体出动,简灵,并非等闲之辈,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弯弯绕绕,想必能够明白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一半,帝拂衣突然停了下来,他微微勾了勾唇,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幅度,虽然只是昙花一现的笑容,但却将帝拂衣身上的冷意冲淡了不少。

    见帝拂衣将该说的,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地说给简灵听,伺貉就算再想阻止,此刻也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伺貉原本很想拂袖而去,不再插手此事,但心里多少又有些不放心,尽管心情烦躁,但伺貉还是绷着脸,安安静静地杵在一旁,旁观局势发展,如今伺貉倒要看看他家大师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,为何非要‘违抗师命’?

    当伺貉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,耳边突然响起了简灵的清冷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