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泽将他送到门外,乔凤微趁机把他叫旁边,塞了十两银子过去。

    “东家已经对我们够好的了。”吴泽压根不肯收,急的眼眶泛红,“我还有余钱,买药不成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治心疾的药可不便宜,你收着便是。”乔凤微强行塞给他,“再说,上次那笔粮食生意虽说没做成,但你忙里忙外半个月,这些钱是你该得的。”

    吴泽有自尊,但又碍于手头拮据,只能尴尬地收下,哽咽道:“谢谢东家。”

    乔凤微关心道:“之前锦姨还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这样?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吴泽不擅撒谎,支吾道:“我娘久病在床,有些事容易想不开。”

    猜测成真成,乔凤微没再追问,“我想跟锦姨说说话,你看行吗?”

    回到屋,吴渔被吴泽支出去抓药,他则去灶房烧水待客,陆庭修在堂屋等待。

    屋里没外人,锦氏挣扎着坐起来,满是歉意道:“夏秋,这次又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乔凤微坐在床边陪她聊天,“不麻烦,锦姨您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锦氏止住咳嗽,让乔凤微帮忙打开屋里的衣柜。

    柜子里,有套崭新的衣服,以及一只平安香囊。

    锦氏喘息不止,“这是我亲手缝制的,也不知你喜不喜欢。这只香囊里有平安符,是我之前去庙里帮你求的,你们仨每人一只,出入保平安的。你不能常来,我这身子骨也动弹不得,就权当是我对你的记挂。”

    她的病,多半是因做手工而跟吴渔起了争执,给气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谢谢锦姨,我很喜欢。”乔凤微当着她的面,将平安香囊系挂在腰上,满心欢喜道:“您的手艺就是好,跟我娘缝的一样。”

    提及夏秋的娘,锦氏既羡慕又黯然,不过她掩饰的极好,之后没再多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撬不开锦氏的嘴,只能从情绪冲动的吴渔下手。不管夏秋有多少秘密,她迟早都能全部挖出来。

    锦氏的病已稳定,喝过热茶乔凤微便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走到巷子口,刚好碰到抓药回来的吴渔。看陆庭修的眼神,羞涩中透着丝期待,可当望向乔凤微时却是冷冰冰的,尤其是看到她腰间系挂的香囊时,脸色复杂至极。

    她一言不发,直直面对面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