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荼摇摇头,表示无能为力。周琰则是对我这一幅状态视而不见,一大早便投身如山高般的公文之中,又突然间想起什么一般,抬头看看我,道,“琰琰,你可以开始修习法术了。”

    “法术?”我倒从未想过这些,平常看着鎏翊施展一些小的术法也只有拍手叫好的份,也不觉得十分羡慕,想着做个不学无术的逍遥散仙也是种乐趣。

    “让郁垒教你吧,修习一些简单的法术。”说完这话,周琰便又埋头在公文之中。

    我一直没有发现,酆都大殿的偏殿后面有这么大的一处空庭院,只是草木凋零,屋破断垣。

    我打发着鎏翊和郁垒,将庭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,清扫干净,在殿外房梁上挂上七八只引魂灯照明,那引魂灯的光幽幽暗暗看不清楚,我便又在庭院两侧吊上了两只夜明珠,整座院子瞬间亮堂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个周琰,为什么不能像嵇康那样,紧跟着科学的步伐,非要弄这些落后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呆在酆都日子久了,真的觉得自己的是思想已经开始慢慢倒退,执笔写字下意识就挑了毛笔,一直未改的咬笔毛病,导致那些上好狼毫竹笔末端全是清晰的牙印。

    “帝君不是未想过。”郁垒没头脑地插了一句,“只是以前的殿下您不喜欢那些新玩意儿,帝君就再也未提过。”

    如今,我原本是左簌倾的事也只有周琰的心腹神荼和郁垒知晓个彻底,张衡即便心知肚明也不会大肆宣扬,鎏翊和渡河老翁也未能晓得事情全貌。地府众鬼神也只明白,帝君身边多了个俏女子,开始慢慢替代当年帝君的心尖尖儿左簌倾。

    “郁垒,那几百年他到底如何熬过去的?”我坐在石凳上泡花茶,冥川之水纯净且冰凉,与这曼珠沙华的极火红的花瓣相得益彰。

    “没有人知道,六百年之间,帝君从未出过大殿,就像是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死了一般。”我接着说道,抿了一口茶水,一股奇异的花香冲撞着味蕾,放下杯子,我对着郁垒坦然一笑,“今天,我们先习什么?”

    “幻形术。”郁垒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银色匕首,放在我面前,“把这匕首幻化成其他物件。”

    郁垒对着匕首轻巧一指,匕首瞬间化为一枝娇美的曼珠沙华,引得我乐呵呵的大声叫好。

    我照着郁垒的手势样子照葫芦画瓢的比划了一遍,对着匕首一指,可匕首一片死寂并无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“屏气凝神,一心想着要幻化的形状。”

    又一遍比划,我把眼睛眯开一条小缝,只看见匕首依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郁垒揉揉额头,小声嘀咕,“以前没那么愚笨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我?”我带着威胁的意味盯着郁垒,想着我当时的气势应当是很骇人。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,属下在说自己,是不是这术法挑的难了点。”郁垒的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,配上这壮硕的身躯,竟显得十分可爱。